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便是那太傅真的落入深潭后顺着水流到了北山,也只可能停留在山脚下头。若是那样,这荷包也断没有可能出现这这里才是。”
“罢了罢了,咱们站在这处再是胡猜也没什么道理,不若亲自过去瞧瞧,兴许还能发现一二。”
元夕是个急性子,听着他们几个也许这样也许那样的,哪里还能气定神闲,三催四推的,恨不能直接上手拉扯。
“急什么。”言书道“咱们不过初来乍到,对这儿也没有一丝半分的了解,贸贸然去了,能不能的结果尚且两说,只怕还会沾染麻烦,到时又该如何自处?不若暂时按耐,且听钱叔分辨才是。”
有道是“强龙难压地头蛇”,若单论武功,元夕自然是远在钱渊之上的,可要说对这处的熟悉程度,今儿第一回来的元夕却是半点也难及了。
钱渊看他们这样,自然不肯多卖关子,只略想了想便道“正像主子所说,这地荒芜,远近也没一处人家,一眼望去更不曾见半分炊烟,再者说了,如果太傅大人真的侥幸尚存,必然是要竭力躲避两处的搜查的,细较下来,也只北山一处最为合适了。”
“只是……”钱渊顿了顿,两道浓黑的眉毛不由自主的深蹙在一块儿,像是打了死结一般“只是奴才一早派人过去探查过,这环山绕树的,竟是没有一处可以用作登山的阶梯,更不用说深入山腹了。主子若是想去,怕是还要费一番功夫才是。”
墨轻骑的人在轻功上头颇有造诣,但凡有一个支点可以落脚,便没有登不上的山这一说,而钱渊又是其中翘楚,今儿连他都这样说了,那山势之险峻,也可以想见了。
元夕乍舌,不敢置信的看着钱渊道“钱教官,你这不是在于我说笑吧?”
“自然不是。”钱渊直视,回应元夕“统领才是说笑了,您入营至今,几时见我拿这样的事情随意玩笑过?”
自然是没有的,元夕偷偷的撇嘴,谄笑着去瞧言书“我曾听说过一句话,什么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之类的,玉璃,你这回怕是要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