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苏颖淑被带走,两个丫鬟也被关在了小院后罩房,之后段嬷嬷带人来让她们说出苏颖淑通奸详情。
她们不肯无中生有,段嬷嬷便让人对她们用了刑。
柳絮死也不肯承认那肚兜是苏颖淑和男人的定情信物,硬生生地被扎了上百根绣花针,最终没撑到获救,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嫌云杏的话不够分量,拷问不出结果,竟然丢下不管了。
“……至于公子问的,我们奶奶服侍老太太的事情,其实大家都知道,每天夜里老太太都要折腾大奶奶好几次,要茶要水的,服侍起夜,超微迟些了,就是一番羞辱打骂,奶奶身上的伤全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背上,腿上,腰上……”
云杏边说边哭,眼泪浸透了包扎的纱条。
“有几次,我和柳絮姐姐劝奶奶告诉侯爷,奶奶每次都说,孝敬长辈是她应该的,不能给侯爷添麻烦,以免影响了陆家和苏家的关系。”
“奴婢句句实话,就是主院的姐姐们也常说,有了大奶奶夜里服侍老太太,她们轻松多了,可以睡个好觉。”
青花瓷的茶盏直接摔在了那一排闭口不言的丫鬟婆子前。
噗通。
“侯爷,那是奶奶自愿的,不关我们的事。”有婆子辩解道。
苏颖沅冷笑,道“自愿?你自愿一个给我看看?啊?”
最后一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
“别逼她们了。是我让大奶奶到我屋里的,我不舒服,侍疾而已,有什么不对的。”陆老太太开口道。
“侍疾,一侍疾就是三年,那您岂不是下不来床,得准备后事了?不知道这几年您得的什么病,吃的什么药,哪家大夫看的诊?”
苏颖沅难得的出口伤人,语如连珠,字字讥讽。
明显诅咒陆大太太早死。
“你,你,你……”陆大太太顺着椅子就往下滑。
说不出来了,就装晕,真是无聊的把戏。
“先别着急晕倒,我劝您还是听听后面的话。”苏颖沅好心提醒她,反正她肯定听得到。
陆大太太一动不动,把装晕进行到底。
“廖姐姐。”苏颖沅冲着门外喊道。
“来了来了。”
廖茵陈满脸兴奋,之前苏颖沅在花厅的表现她可是在外面看的一清二楚,就等着大展身手呢。
三寸三分的长针,廖茵陈比划半天,觉得好像扎哪都不解恨。
对准指尖就是一针,入肉三分,十指连心,竟然没动?
廖茵陈眯眯眼睛。
好吧,这次,扎人中。
鲜血珠子顺着针尖滚到陆大太太唇上。
再使力,直接入针一寸。
我就不信你皮厚,还扎不透你了。
“啊……”陆大太太吸着气,挥手打掉在自己身上作怪的手。
“醒了就好,暴怒伤身,万一气血涩滞,估计你们就得办白事了。”廖茵陈的嘴也没留德。
云杏的伤她治的,苏颖淑的毒她解的,这老虔婆有多恶毒,她可是领教过的,才扎她两针,真不过瘾。
“廖大夫,廖姑娘,留些口德。”陆家那位四个字一蹦的老头,颤颤巍巍地道。
廖茵陈才不理他们,拎了药箱大步出了花厅,这里还是让阿沅来。
这次真长见识了,以前怎么不知道阿沅这么厉害的。
啧啧。
“陆大太太没事了,那我们继续?”苏颖沅笑的见牙不见眼。
“我记得还有一条,是妒忌吧?陆绍宽为什么只身去了京城,也不收个通房小妾的,我想这一点,陆大太太你心理跟明镜一样,要我说出来吗?”
“你,你不过是想污蔑我儿,见不得他比你们都强罢了。”陆大太太靠着身后的婆子,状似虚弱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