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业绩的总结会开了三天,三天的酒够醉普通人一年。年轻的男孩子们进来地宇证券不到两年的时间就会被喝成一个大腹便便的略微有点秃顶的中年大叔。
20几岁的青春年华,没有被岁月磋磨了光彩,先倒戈在了乱七八糟的所谓自家人的酒局上。
最后一个晚上周沙璧拽着孟串儿和钱一明打斗地主,气氛和谐而美好,唯一不美好的是孟串儿在三个小时之内赢了他俩4万多。
“春天加一炸!给钱给钱!”
“闷抓加春天!给钱!”
“哈哈哈哈,三炸都炸出来了,给钱给钱!”
钱一明输得直挠头,周沙璧在旁边一个劲叨叨:“钱总啊,你这是被孟总迷了心智吗?刚才那张A怎么不顶上去呢?你怎么能放她出小单?”
不一会周沙璧也有点挠头:“行了行了,今天太晚了,明天还要开始战斗,两位撤吧?”
孟串儿笑嘻嘻半开玩笑道:“领导,刚才那局您跟钱总一人输了我1600,微信转个账咱们今晚就完美结束了。”
周沙璧边转账边说:“孟总你啊你啊,这个情商不高啊。”
跟领导玩牌赢了领导一堆钱,然后在领导明确表示结束的时候还要最后一笔,孟串儿这个表现的确情商不高。
孟串儿继续笑嘻嘻:“领导呀,我情商不高,可是我锱铢必较,懂得爱惜钱财才是投行人的天职,您说对不?”
周沙璧豪爽地哈哈大笑:“钱总看见没?我就是十分欣赏孟总的个性,我相信做事部门在她手上一定会被发扬光大!真是期待万分啊!”
钱一明边点头边附和:“那是那是,孟总的狠劲我这将近30年都没见过。”
钱一明和孟串儿离开了周沙璧的房间,到走廊上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两个人的嘴角在周沙璧房间门关上的那瞬间就坠了下来,咧了一天真TM累,心疼嘴。
钱一明目光幽深,沉默了一会儿:“周总明天出差,我们可以约他在门口咖啡厅。”
“嗯。”
“孟总自己去跟付康说,我懒得搭理他。”
“钱总晚安。”
吴池进到地宇证券门口的小咖啡厅的时候,正是人间好五月,可是他却被不同寻常的气氛渗得莫名发抖。
于畅和曾婷婷一边一个把全部服务员包括前台的都请到了院子里,然后转向吴池:“吴总,不介意的话把您的两个手机和包存放在柜台吧?”
吴池皱了皱眉头,很快就恢复了他职业的笑容:“两个年轻人这是防贼呐?”于畅和曾婷婷一脸严肃,大有“你不把这些东西交出来就要你好看”的架势。
吴池无奈只好把手机和包给了婷婷,于畅伸出右手:“吴总,您另一个手机也得放我这,反正您也有密码,我也不至于拿了您的手机去跑路。”
吴池抽动了一下嘴角,从裤兜里把另一个备用的手机也拿了出来交给了于畅。
“得嘞吴总,三位老总在靠里面的包间等您,您请。”
付康给吴池挪了个位置,坐到了孟串儿旁边,跟钱一明中间隔了一个孟串儿,变成了三对一的局面。吴池心里暗惊道:应该给周总发个消息,这特么的是要造反啊。
孟串儿还没等吴池反应过来,“啪”地一下拍了桌子,把付康和钱一明吓了一跳。
语气凶狠而咄咄逼人:“吴池!你私自瞒着地宇做了赢肖教育下面投资公司的法定代表人,是不是打算私吞定增那两个亿?”
吴池抖了一下,旋即镇定下来,微笑道:“孟总,我不是犯人,您这帽子扣的太大了。我不参与证券业务,也没有证券从业人员资质,没有法律规定我不能去做投资公司的法人呀。
您今天约我出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