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那么好动的……”
白水仙见顾江面上明显有为难之色,便顺势说道“老爷如果为难,不妨算了。小姐入宫多年,也该懂事了,凡事也该为老爷着想才是。”
顾江欣慰一笑,在他看来,这家中只有白水仙是真心为他着想的。
他拉紧白水仙的手,说道“我这不是怕那个泼妇在家中为难你嘛……我舍不得你被那泼妇拘着。你等着,不用多久,我一定让那泼妇把正妻之位还给你。”
白水仙摇了摇头,“老爷,奴家不要老爷为了奴家做这些危险的事情。夫人……”
她睫毛一颤,仿佛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却依然为了顾江隐忍着,“夫人没有对奴家做过什么。夫人对奴家很好。”
顾江看在眼里,便越发舍不得,“你放心,我总不会委屈了你。”
她娇柔的低下头,那双眼清亮地如同波光粼粼的池面,勾得人心神荡漾,看得顾江简直不知人间几何。
就在他起身将白水仙搂进怀里的时候,只听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老爷,少爷回来了。”
顾江皱起眉,“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叫他过来吧。”
说罢,又对白水仙说道“我不是告诉过您,我还有个儿子吗。我来给你引荐一下。”
白水仙努力压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对着顾江微微一笑,看似波澜不惊,其中心中早已澎湃不已。
入府那一日,她就曾经问起。但她只敢说,自己听说过顾江有个儿子。
倒是不巧了,顾念早年曾被送去山中学艺,这些日子恰逢那位老师的八十寿诞。于是,顾江便去拜寿了。
本来说,起码要再有一个月才能回来,却不知为何,竟然整整提前了一个月。
白水仙陪着顾江回到案桌前坐下,自己则站在一边。
她焦急地望着门外,只盼着能早一刻见到自己的儿子。
书房的门被打开了,一个俊逸非凡的青年男子走入门内。
他身穿白袍,外面批了一件雪白的披风,风毛围在脖间,远远看着便如同画中人一般。
只见他走到顾江面前,对顾江作揖道“参见父亲。”
“嗯……”顾江应了一声,“起来吧。在外面这些日子可还好?”
“儿子很好。”顾念站直了身子,眼见顾江背后的白水仙,不由得一愣。
他皱起眉,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只见这女子眉眼之间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不由得挂上了些厌恶之色。
白水仙方才还猛烈跳动的心脏,在顾念的眼神下,突然沉到了谷底,如入冰窖一般。
顾江没有注意到顾念的神情,不过问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顾念抬起头,对着白水仙眯了眯眼,冷笑道“母亲给儿子来信,担心儿子,便要儿子早些回来。”
听到“母亲”儿子的时候,白水仙的脸上几乎要按捺不住心中的惊喜,可突然,她明白过来,那句“母亲”说的不是她,而是秦夫人。
她心中沮丧,却不敢就此表现出来,只有一双本来充满光彩的眼,就此暗淡了下来。
顾念不再看白水仙,转而对顾江抱拳道“父亲,可否听儿子一言。”
顾江自然能感觉到自己儿子的不对,他抬起头,见顾念一脸正色,还皱着眉,便说道“你说就是。”
“还请父亲,屏退旁人。”
“旁人”两字,直击白水仙的心脏。她的儿子,如今只当她是“旁人”。而这一切,都是顾江和秦夫人害的!
白水仙咬起牙,努力压抑着心中的痛苦和怨恨。
“这是你二娘,不是旁人。你只管说就是。”
未等顾念驳斥,白水仙抢先一步,对顾江福了福身,“老爷,奴家还炖着炖品,就先告退了。”
她受不了了,她怕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