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处心积虑独宠后宫,不过是为了报灭国之仇!”
“太后!这么多年来,我何曾有半点对不起你和陛下,如今你竟要置我于死地!”
“哼!你迫害哀家皇儿后宫,如今又要伤他的身子。哀家是他的母后,自然要与你势不两立!
哀家以前也是爱屋及乌,错疼了你!若非你所作所为实在可恶,哀家又为何要与你闹到此般境地!”
“够了!别吵了!”
裴峰猛地扔掉了手工的布包,那雪白的粉末散落了一地。
他抬起头,盯着柳念雪,眼眶竟有些微红。
“皇儿!你可千万不要感情用事。”
太后声嘶力竭的提醒,裴峰仿佛半句也不曾听到,只是一味等着柳念雪。
四目相接之时,她的脸上满是不甘。
他不信她,他竟然不信她。
“皇后,最近身子不爽,劳累了。”他说的很慢,似乎难以说出口。
夫妻多年,她怎能听不懂他的话。
她突然笑了起来,惨然无力。
他定了定神,继续说道“皇后身子不爽,不宜处理宫中事务,今后宫中诸事,就劳烦母后了。”
裴峰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目只盯着柳念雪,他没有看到,太后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意。
柳念雪笑了一阵,便自顾自地转身,步子有些虚浮。
“皇后,朕还没有说完。”
“陛下若是要废了我,说便是了。”
他突然有些恍惚,只觉得她的背影遗世独立,仿佛要将他抛下了一般。
“皇后御前失仪,自今日起就在玉宸宫中闭门思过吧。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许探视。”
“谢陛下。”
她竟没有忘记谢恩,却也没有停下脚步。
太后咬了咬牙,“御前失仪”,这算什么罪名?
既如此,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斩断她一双手臂,“来人,将梅香和小德子杖毙。”
柳念雪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刚要回头,却已听见裴峰的声音传来。
“皇后身子娇弱,身边不能无人伺候,撤掉其他宫人,只留梅香和小德子伺候。”
总算,他还顾着自己,留下了梅香和小德子的命。
他望着她的背影,那背影如此萧索,好像是秋日里的落叶,风一吹便要落到地上。
“皇儿,你这后宫,许久不添新人了。不如……”
她越走越远,越走越听不清。
不过,她已经不想听清了,此刻,她什么都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