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营中,戚戾被两个兵士押着,带到了帅帐。
“启禀陛下,戚侧妃带到。”
“让她进来。”
押送戚戾的两个士兵,一个掀起帘子,一个将她往里一推,这便算是让她进去了。
戚戾的手还被反绑在身后,踉踉跄跄的,好不容易才稳住脚。
裴峰正坐在正中央,高高在上地望着她。
她不过白了一眼,连礼都不行,冷声问道“陛下何事见我?”
“朕想问你,月戎王是个什么样的人。”
裴峰似乎并不生气,只冷静的问询。
戚戾却见看都不看裴峰一眼,只说道“看着倒想是个好人,在月戎时,倒也不曾为难皇后和王爷,只是不知道如今如何。”
她的声音越发冰冷。
本来她以为,既然见到了小公主,裴峰应该会立刻派人去救皇后的。
不论如何,那总是她的妻子,如今握在敌人手中,难道他就真的不担心吗?
可好几天过去了,军中一点动静都没有,倒是杀南昭人杀得十分兴起。
这个男人真无情,一定都不像裴屿的兄弟。
她咬着牙,多与裴峰说一句话都不愿意。
不过裴峰可不在乎戚戾是不是讨厌自己,继续问道“静王去了哪里。”
“哼——我哪里会知道。”
“你可是静王的侧妃。”
戚戾转过头,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着裴峰,“陛下难道不曾看到,我可是柳爷的人,若不是用柳爷的事威胁了皇后和王爷,我哪里能做上这个侧妃。”
裴峰勾唇一笑,“你如今倒也不避讳。”
“有什么可避讳的,早晚是死路一条,与其跪着死,不如站着死。”
裴峰点了点头,“好一句站着死。若你好好答朕的话,朕倒是可以赐你站着死,若你答得不清楚,别说跪着死了,朕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戚戾心中一颤,倒不是因为害怕,只是裴峰此刻的语气,是她从不曾想到过的。
仿佛生死在他口中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折磨一个人也如同随手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
裴峰微微一笑,又恢复了平常的口吻,“静王与你在何处分别。”
“你问这些做什么。”
“你回答就是了。”
裴峰的语气严厉,将戚戾反驳的话镇在的喉间,只哽在那里,发不出声。
不知道是因为裴峰的威压太强,还是戚戾想到了些什么。
戚戾咽了几口唾沫,声音比方才软了一些,“我们出了月戎,第二天一早王爷就与我分开了,没有告诉我要去哪儿。”
“他往什么方向去了。”
戚戾想了想,“应该是东北方向,我们策马出来,往东就是此地……不错,该是东北。”
“东北……”裴峰喃喃自语道,突然一拍扶手,怒道“朕早该想到了!”
“来人,把戚侧妃带下去。”
门口的两个士兵立刻进来,拉着戚戾往外带。
“他到底去了哪里?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戚戾大声转头问询。
裴峰却根本不理睬他,走到地图边上查看了起来,双眼不由得眯了起来。
从他的脸颊明显能看出,此刻他咬紧牙关,显然十分生气。
“把赵信给朕叫来。”
半盏茶之后,赵信便到了。
他刚刚脱去戎装,擦去一身血污,便又被叫到了帅帐中。
还未来得及问清事由,便见裴峰一脸凝重,在地图上比划了几下。
“赵信,这里就留给你把守,朕要亲率两万人马,从此处前往月戎。”
赵信愣了一下,刚刚还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怎么马上就要去救人了。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