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打作一团,根本看不清楚。
突然间,一股凌厉的杀气自背后而来,柳屹不禁放开了抓住欧阳馨的那只手,闪到了一边。
转过身,只见一个勇士将欧阳馨护在身后,举刀再想柳屹砍来。
那人的刀锋似乎千钧之力,柳屹知道自己不可能用剑去抵挡,只好侧身一躲。
再一看,周围谁又不是无力再躲。
月戎人有几百个,他们只有几十个,如何可以再战。
踌躇之际,突然!一群战马从远处奔袭而来,为首之人一刀就砍去了一个月戎勇士的头颅。
那群骑士训练有素,势如破竹,转瞬间就将几百个月戎勇士除掉了七七八八。
虽彼此各有死伤,可那群骑士的人实在太多了。
余下的月戎勇士本想誓死以抗,却没想到人群中出现了一声高呼“撤退!快回去报信!”
骑士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把那个下令者给朕拿下!”
裴屿与柳屹皆是一惊,他来了,他还是来了……
不过半个时辰,破庙就恢复了宁静。
事情并不如月戎勇士所想的那么美好,根本没有一个人逃离战场,只有那个为首的月戎勇士被俘。
那人被五花大绑,带到了一匹马面前。
“跪下!”
“哼!我月戎勇士只跪自家大王!”
马上人笑了笑,“不必跪了,你叫什么名字。”
“哼!我叫格列!今日被你俘虏是因为你人多,我不服!有本事与我真刀真枪较量!”
马上人传来一阵大笑,格列不禁抬起头,向马上望去。
那人坐在马上,腰杆挺直,头戴玉冠,面亦如玉,一双凤眼熠熠生辉。
此刻,他正勾着唇角,一双凉薄的唇不用开口便带着嘲讽。
“哼!小子!你不敢是不是!”
那双凤眼略震了震,笑道“小子?这称呼倒是十分有趣,数十年不曾听到过了。”
“看你不过二十多岁,什么数十年不曾听到过!少在你老子面前装老成。”
马上人饶有兴致的问道“不过二十?那你们营中那个皇后看起来多少岁啊?”
格列一愣,不知道为什么马上人会问这句话,鬼使神差的说了句,“不也是二十多岁吗?”
马上人点了点头,眸中露出了赞许。
“放了他。”
“陛下!”
“朕今日高兴,便饶他一命。”
此时格列早已惊呆,所以来人便是大齐皇帝?
“你想做朕的老子,还是嫩了些。
回去告诉月戎,朕就在此处扎营,限他三日之内,把皇后给朕恭恭敬敬地送回来,朕就饶了欧阳馨的命。
如果他胆敢动朕的皇后一根汗毛……”
裴峰俯下身,与格列对视。
那双凤目,一时间绕进了无数异光,有威胁、有冷漠,竟将格列看的浑身发寒。
他的脸上分明带着笑意,在他英俊的脸庞上,流光溢彩,可为什么能那么可怕?
格列从不曾怕过谁,可这双眼中,似乎有千万把尖刀,此刻正在将他临池。
只听裴峰一字一顿,清楚说道“朕,就用欧阳将军祭旗,从此天下,再无月戎。”
一滴冷汗,从格列的额角滑了下来。
裴峰一挥手,士兵便将格列带了出去。
裴峰翻身下马,一个副将前来禀报,“回禀陛下,此战我军伤七十三人,亡十六人。月戎亡四百六十人。另有赵旻将军手下,伤十二人,亡三十六人。
帅营已经安排妥当,请陛下入营休息。”
“知道了,你好好安置伤亡士兵。将赵旻一行人关押起来好生看守。”
“是。”
裴屿和柳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