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弼跟婉儿晚上躺在两张床上睁着眼睛,两人都看着天花板、讨论着阿里,现下两人也是默契,在外面都认为是一对小夫妻,两人都默认了,这样对婉儿来说省去不少烦恼,夫君在身边,无论在哪,都不会有人来打扰她。
阿里的事情富弼的本意是不愿带着她,总觉得是个不好的决定,婉儿虽然也这样认为,可是…一来做不到见死不救,二来也是觉得她跟自己很是相像。所以总是有些犹豫,一来自己本就还要靠富弼照顾,那个阿里却也受伤,行动什么的都不方便;二来,她是个辽人,现在该叫契丹人,带在身边这个一耳三钳总会引起旁人的注意,虽然很多人不会去刻意看耳朵,只是总有有心人
“明日给她安排在驿馆,我多使些银钱,你叫邮差给她家人或者那个什么表哥带封信你看?”富弼看着天花板,征询婉儿的意见。
“她若是能住驿馆,今日肯定就跟着咱住了,为何还要住车上。”婉儿看着床顶,觉得总不能见死不救,却也不想她成为负担,自己现在行动不便就已经算是负担。
“你想带着她?”富弼问。
“明日我问问她吧,我也不想带着她。我现在行动就不方便,全靠你”婉儿后悔自己怎的摔一下就这样了。
“我照顾你我都习惯了就是不想再照顾旁的人”富弼越说越小声。
“你说咱们现在算不算是相敬如宾?”婉儿换了个话题,笑着问。
“这算哪门子的相敬如宾这叫这叫”富弼本想说夫妻恩爱没好意思说出口。
“这叫什么?”婉儿问。
“这叫团结友爱!互帮互助!”富弼换了个词。
“都是你帮我,哪门子的互帮互助!”婉儿唏嘘。
“我是照顾心爱的姑娘。”富弼转脸看她,两个床离的不远,富弼怕她晚上起来听不见,估计把床搬的很近,中间就留了一个人走路的距离。
“六郎你说的我都害羞了。”婉儿不好意思的把脸用被子捂了起来。
“你以前怎么那样凶,我都不敢靠近。”富弼挪了挪自己的身子,估计离婉儿那近一些,把胳膊伸过去,拿开她盖在脸上的被子。
“我在哪其实都这样”婉儿睁着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富弼,情谊都在眼里,含情脉脉四个字足以形容了。
“婉儿,你的眼睛好亮,就像天上的星一样。”富弼看着她的眼睛,笑着说。
“俗气!”婉儿估计闭上眼睛,再拿手捂着脸。
“伸开手啊,没了星星了!”富弼伸手想去拿开她的手,又想起婉儿上次生气,就改成去挠她痒痒,在后背跟咯吱窝还有腰间轻轻捣了几下。
“你干什么?”婉儿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
“我觉得你不愿我碰你,就挠痒这也不可以,那我下次”富弼忙把手收回去,婉儿一把抓住他的手,富弼还真的吓了一下。
“这手,真宽。”婉儿用手跟他的手十指相扣,装作若无其事的闭上眼睛睡觉了。富弼脸上也是挂着笑,闭上眼睛睡觉。
晚上三更时,富弼听见楼下马有些受惊嘶鸣,自己一下就被吓醒,睁开眼拿着剑看了眼熟睡的婉儿,就出去了。
待富弼到了楼下,两个黑衣人围着他们的马车,马儿才会害怕的嘶鸣。
一个黑衣人对另一个说了一些契丹话,富弼并没有听懂,只见另一个人拿着剑欲去开马车厢的门。
富弼大致也猜出来了,这肯定是追杀阿里的,二话不说,从后面直接就飞了出去,一剑直中开门那人心口,那人没来及应声,就倒了下来。旁边的另一个见状先是吓了一下,没想到会有人杀他们,他们是来杀人的,在大宋,他们契丹人可是上等人!怎么会有人敢杀他们那人本能的拿起剑跟富弼打了起来,富弼明显能感觉到,这个杀手,剑艺不怎样,就是体力上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