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挨了打的春香迷惑不解楞在一旁,小姐不会平白无故打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可究竟出了什么事此刻就是借她春香十个胆也不敢上前去问。
“还矗在这干什么,去弄盆热水来给我梳洗!”乐无忧柳眉倒竖,声音很是恶劣。
房间内,春香去打水了,乐无忧从袖兜里拿出那张让她恨不得活剐了自己的字条。
‘忧亲启戌时一刻西厢房院墙外见,有事相商。落款齐晟渊’。
字条是随着一颗打在她身上的小石子落到脚边的,由于天黑,春香并无察觉。
待看清字条上书写的内容时,她不想和心上人的约见被人打搅,因此她遣退了春香。
现在她知道了,这是有人故意害她!
可何人要害她!
她不得而知!
她的指甲深深掐入肉里,血迹立时渗出,谁能知道她和定王的关系?
难道是春香?不可能,春香没那个胆,也没那个动机。
何况这字的的确确是定王字迹无疑。
她恋慕定王已久,早就对定王的一切习性、字迹了如指掌,这事绝不是春香做的。
‘砰’的一声,她那带着血迹的手掌重重拍在桌面上,她一定要揪出这个人,她要让这人不得好死!
正屋里,半夏为乐无忧梳着头。
“回了?!”她询问。
半夏知道自家小姐在问什么,在小姐发间别了根白玉簪子道“回了,只是奴婢看四小姐神色很是不对。”
“哦?!”她眉头微挑,略微疑惑。
“看四小姐那样子不会是真和那林俊生米煮成熟饭了吧?”半夏犹豫了下还是说出心中疑问。
她淡然失笑,“何以见得?”
“奴婢刚出去倒水时,特意从西厢房门口经过,隐约见着四小姐脖子上有红色痕迹,就像是那个那个的痕迹!”
‘噗呲’一声,乐无霜笑了,“你眼倒是尖,隔那么远还能瞧清楚?”
“也不远啊,四小姐当时就坐在西厢房的桌子旁边,而西厢房门口离那桌子也不远。”
“四小姐似刚刚才沐浴过,身上穿的是亵衣,奴婢当然看的清楚。”
听到半夏如此说,她点了半夏脑门一下。
揶揄道“是是是,你不仅眼尖,还懂的多,还像那个那个的痕迹,是像哪个哪个的痕迹?!”
“哎呀,小姐,不和你说了!”半夏似害羞般跑了出去。
乐无霜无奈笑了,这半夏有点意思,偶尔有金句冒出让她都觉着忍俊不禁。
是个有趣的人,可以给她这沉闷的生活带来乐趣,也不亏她将其留在身边。
不过这事能成说到底也少不得半夏的功劳、、
前世除去定王府里那不算的两年,她跟了齐晟渊整整八年。
八年里爱齐晟渊如命的她早就熟知其一切性格习惯以及字迹。
因此,这世要临摹几个他的字虽不算炉火纯青,却还是手到擒来。
那张字条的确是她所写,也是她让半夏暗中传递给了乐无忧。
想到这,她笑了笑,若不这样鱼儿还怎么上钩。
笑容让颊边梨涡就像是那盛满馥郁的佳酿,使人觉得醇厚甘甜。
送走乐无忧和乐颖瑄二人后,她的心思沉了下来。
云氏在知道自己女儿出了这事后不知会是什么表情,乐无霜很好奇。
这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不过以云氏的性子,一计不成必会再行一计,不过这都没关系,反正她待在这庄子上也很无聊不是吗。
就当看戏之余偶尔自身亲自助演一翻好了。
这件事并未闹大,从侧面也可看出乐无忧并非是无脑之人,想来她乐无忧也是知道其中厉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