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己的工作,找到更多的矿,就是对于上级领导信任的最好回报。
他们回到了高山省省城。
两个晚上的高原露营,以及三天的国道路程,对于几个城市里的孩子来说,确实是一次惊险的冒险旅程。
他们打算在省城休整了一天,之后直接就返回黑金省。
有色矿业分公司办事处,就设立在省城。
谢阳晖听说许信等人从西北回来了,打电话过来非要请他们吃饭。
到了地方,他们看到饭桌上还有其他陌生人,许信、郑高懿等年轻人倒是无所谓,就是吃个饭,跟谁吃不是吃。
可是,白亦非看到同桌的另外几个人,从一进门开始,脸色就不太好看。
“这位是西部金属矿业总经理华素洁。”
“这位是西部金属矿业副总经理郎红厚。”
……
谢阳晖依次给双方介绍了一遍身份。
许信这才恍然明白,难怪白亦非从进门开始,脸色不太好,甚至都不想说话。
这是碰上冤家了。
“白老师!”华素洁是个留着齐肩短发的中年女人,个子不高,但是架子很足,“现在叫你一声老师,应该没错吧?”
“没错。”白亦非不咸不淡的应一声。
“咱们也算是同甘共苦多年的老战友了,多年没有见了,公司里面很多人都很想念你啊!”华素洁看起来很大度,频频跟白亦非敬酒。
白亦非的态度,始终不咸不淡,不大愿意搭理对方。
若是不明白内情的人,看到这一幕,恐怕要误会白亦非太过于不给人面子,甚至有些自傲。
“白老师的名字,过去这么多年,在我们西部金属内部,还流传着许许多多的传说。”郎宏厚像是见到老朋友一样,也是对白亦非很是热情。
他们这些人,对于情绪的管理,实在太到位。
白亦非身上始终有一股书生的傲气,一直做不到表面笑嘻嘻心里妈卖批的作态,也正因如此,在西部金属多年,虽然步步高升,却是跟高层之间关系处的不是很融洽。
当年他被西部金属扫地出门,与其说是工作没做好,不如说是关系没处理到位。
若是大家都想亲兄弟一样,谁舍得在内部会议上,把他批斗的跟个小偷一样呢?
现在依然如此,他面对这几位老同事,脑海里难免浮现着当年墙倒众人推的画面。
他做不到不计前嫌。
“不好意思,我不胜酒力,你们请便。”他推掉了别人频频敬酒。
郎宏厚举着酒杯,很是尴尬。
酒桌上大家都不说话,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白老师最近要少喝酒。”
许信站起来打圆场,举起酒杯,主动跟郎宏厚碰了一下,“我来跟郎总喝,我敬你一个!”
“你谁啊?”
看到许信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郎宏厚认为这个年轻人有些不自量力,把手里的酒杯放下,斜着眼哼道“你谁啊,你就跟我敬酒!”
这家伙,显然在白亦非那里碰壁,把火气撒在许信身上了。
年轻人好欺负嘛。
平常在公司,对待下属年轻人,不管怎么骂,那都是应该的。
“我是许信,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许信心里很不爽,可看在谢阳晖的面子上,还是忍了。
今天这个酒局,若不是谢阳晖和齐明远在场,他们恐怕转身就走了。
谁也不缺一顿饭的钱。
谢阳晖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只知道白亦非以前在西部金属矿业工作十多年,正好他跟西部金属的高层关系都不错,本想着把双方约在一起,老朋友见面,两眼泪汪汪。
他也算是做一件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