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哥哥?”这回轮到冯锦惊讶了,这人原是冯箬兰陪嫁来的太医薛宁的独子,比她大些,却是她幼时为数不多的玩伴。一晃十多年,薛子轲倒是能一眼认出她来。
拓跋浚低下头,瞧着她水灵灵的眼睛,温热的鼻息喷在她脸颊上,好似在对她唤那人亲热的称呼表示不满“怎么,认识?”
“锦夫人,是臣冒犯了。”薛子轲见状,忙作揖道,“殿下,臣与锦夫人儿时曾玩在一处,后来只听说夫人进了太子府作您的伴读。方才一时激动,也不知夫人已不是伴读,还请殿下与夫人恕罪。”
一时间气氛尴尬,冯锦轻轻推开拓跋浚,往门口去“不打扰殿下与薛公子了,殿下一会儿若是饿了,臣妾那屋给您留着午膳。”
两扇门被急急关上,娇俏的背影消失在窗外。
薛子轲失神地望着那扇门,记忆里软软糯糯的小粉团子,竟出落得这般清秀可人了。
拓跋浚重重坐回茶案前,咳了一声道“子轲兄瞧什么呢?”
“我这夫人从小便这样,说她细致倒有些莽撞,说她大大咧咧却脸皮儿薄得很,你别见怪。”一边说,一边伸手给两人的盏里斟上茶,硬是将他的思绪牵了回来。
对面的人听出他话里话外的针芒,无奈地笑笑“夫人高贵,臣不敢妄言。”
冯锦在房中等了半晌,也不见拓跋浚来,便叫春妍撤了给他留的午膳。只留了一盏蜜和一盘果子,而后独自支着下巴趴在桌上发呆。
“还在想你的子轲哥哥?”冯锦是背对着门的,再加上拓跋浚进来的时候拦了人不叫通报,这会儿突然被他从背后环住,听他将“哥哥”二字咬在齿间,倒吓了一跳。
“殿下说什么呢,不过是小时候叫顺嘴了。”
拓跋浚仍将她困在身前,拿了勺子搅着盏里的蜂蜜“我也比你大,却从未听你叫过哥哥。”
冯锦一听,立刻扭过脖子仰头反驳他“那岂是大小便能定夺的,臣妾曾是殿下的奴婢,如今是妾,怎敢僭越?”
“他父亲也只是昭仪娘娘的太医而已。他从小与你玩在一处,哥哥妹妹地叫着,便不算僭越了?”她的顶撞倒也没惹他生气,拓跋浚还是一边说话,一边自顾自地摆弄着蜂蜜勺子。也不放她,任由她仰头盯着自己。少倾,沾了一层蜜,均匀地涂在她的唇上。
冯锦皱了皱眉,话还未及说出口,因涂了蜂蜜而晶亮的唇便被拓跋浚覆上,轻咬舔舐,像在品尝一件精致的糕点,温柔而小心翼翼。
相识八年,成婚也有多日,可拓跋浚怕吓着她,一直以来最亲密的举动不过止步于拥抱。这会儿瞧着身下椅子上的人瞪大了眼睛,感受着她砰砰的心跳声,他却越发觉得口中的蜜缠绵而甘甜。
他的唇离开时,蜜已化成了水痕。冯锦的脸已经憋得通红,只闻他哑着嗓子警告道“往后不许再提僭越二字,你我在这院中,只当做平凡夫妻。”
“还有别让我听见你再那样亲热地喊旁人。”
冯锦转过身子,又趴在桌上,将脸埋在臂弯里。唇上还残留着丝丝的甜,好似还夹杂着拓跋浚身上的茶香、墨香,只觉更加面红耳赤。又悄悄抬眼望脑袋上方的人,却不知自个儿现在眸里正含水光,堪堪勾着人的魂儿“寻常夫妻可没有这样的,困在府里,连个门儿都出不去。”
就这么静默地盯了一会儿,拓跋浚倒先觉得不自在,移开了眼起身背过去,装模作样地翻着她架子上的书道“那马上就是二月十五花朝节,我领你出去转转?”
“那怕是世子妃娘娘又要在我跟前儿伤春悲秋了。”
“什么?”拓跋浚回头,糊里糊涂。
冯锦揉了揉好容易不再红彤彤的脸,露着细白的牙齿冲他笑“没什么。殿下说话算数,二月十五等您带臣妾出去过节。”
“可还有一事,殿下今儿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