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就算出了这扇门,他的叔叔也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平城。
他现在只能拖延,亲兵就在城外,拓跋余以为自己的兵包围了皇宫便是万无一失,可拓跋浚早在守雁门时就将几位良将拉拢。半月前拓跋焘病重,太子向来心软必不成大器。拓跋余潜心算计,却不知只是世子的他也已经做了打算,悄悄调了兵回京,只待今日。
拓跋焘垂危之时,他便已让薛子轲传了信出去。尤其国君病重,太医出入宫闱是常事,于是谁都没有注意到,没有怀疑。
“你别做梦了,皇爷爷走得突然,连我父亲都没见到玉玺,我又哪来的玉玺给你。”看着冯锦虽然害怕却努力不让自己担心的眼神,他心疼却不能告诉她,别怕,我能护你周全。现在他表现得越是无能,就越可以拖住拓跋余,等待救兵到来。
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布谷鸟的叫声,拓跋浚挣脱押着他的人,猛地摔碎了一只砚台。不忍看冯锦的眼睛,只朝拓跋余道“你便杀了她,一个女人而已,你倒真当能钳制得了我?”
冯锦闻言先是震惊,随即听见门外有厮杀声,瞬间明白过来,张口咬住了拓跋余的肩头,让拓跋浚有机会走到前面将门打开。
拓跋余吃痛,发狠地将匕首捅进冯锦的腹部,一时间血流如注。
精兵杀进太华宫的大殿,射杀了拓跋余等人,待拓跋浚转身去寻冯锦时,她死命地捂着小腹,却怎么也无法阻止汩汩的血。
“臣妾先恭贺殿下了。”
“现在不要你恭贺,你给我好好儿地站在登基大典上!”
冯锦的耳中已什么都听不到了,混乱的喊杀声、逃命声、拓跋浚叫太医的声音,还有隐隐约约的,有人在拜,皇上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