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起来莫名其妙。
父亲不喜欢她,但也没有很嫌弃她,听妈妈说过自己长得很像父亲。
有次下楼梯扭到脚腕,她疼的坐在地上站不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父亲的脚步声靠近,粗粝的手掌将她从地上扶起来,让她继续走。
“可是……好疼。”她抓着父亲的裤子小心翼翼的反抗。
“疼着疼着就不会疼了。”父亲将她的手扒开,往前一推,用毫无情绪的语气命令道,“走。”
于是程亦然一瘸一拐的往前走,越走越疼,疼得她想哭。所以赌气的继续走,越走越用力,也不一瘸一拐了,踏着步子往前走。
程亦然从软绵绵的毛毯,走到外边被阳光找得暖洋洋的草坪,呆在那里。
不疼是骗人的。但那一刻开始,程亦然坚信疼是可以克服和忽略的。
程亦然低下头,抬手托着腮,手臂的大片青紫露出来,程亦然垂下视线,百无聊赖的看着。
“没意思。”
当你可以理智的将善意一丝不露的堵在门外,又无视恶意带来的伤害,那这个世界真的已经没啥意思了。
对程亦然来说,她觉得有意思大概只有这样晒晒太阳,吹吹风,或者淋淋雨这种傻逼的操作了……
“你去哪里了?”
教室,陆修阳的声音依旧温和,视线顺着程亦然移动,看着她在身边坐下。
程亦然看了陆修阳一眼,像一只虫子无意闯入视线那样,毫无情绪的看了一眼,收回视线。
陆修阳搓皱了试卷的一角,绷着脸低下头揉了揉太阳穴。
为什么去招惹她,都拒绝到这个地步了,你还在坚持什么?
陆修阳,你醒醒吧!别像个神经病一样没完没了作贱自己。
“修阳!”
叶晓雪的声音在前门响起,陆修阳烦躁的将试卷收好,起身离开。
赵楠从后边跑过来,一屁股坐在陆修阳位置上,扯了扯程亦然面前摊开的练习册。
“诶!你没事吧?没被那两人打吧?和陆修阳怎么了?怎么打了陆修阳?”
怎么这么多问题,很好玩吗?
程亦然腹诽,用笔推开她的手,继续填练习册。
“怎么又不说话了?”赵楠仰天长啸,“你不要像个闷葫芦一样啊!哪个正常人像你这样,想不理会别人就不理的,你这不是到处树敌吗?”
“我喜欢敌人。”程亦然用她惯用的认真表情和语气,诚挚的说,“他们让我感到亲切。”
赵楠“……你脑子有病?”
“知道我为什么我对你们爱理不搭吗?”程亦然继续一本正经道,“因为你们让我感到虚伪。”
“额……”赵楠想给程亦然翻白眼,“在你眼里就没有好人吗?”
“有没有好人,关我什么事?”
“我帮你打架吧!那些人肯定动手了,我们去叫人……”
“我有没有被打,关你什么事?”
赵楠气得拍桌“把酸奶还给我!”
“从此以后势不两立?”程亦然歪头,用商量的语气问。
“程亦然你是不是有病!说话不要这么阴阳怪气!”
“那个谁,别给脸不要!我们楠姐给你的东西你不接也得接!”
“这么这样白眼狼啊?好歹楠姐也护过她吧?”
“这样的人真是有病!”
“那是,你们招惹她干嘛?一坨shi都拿来逗弄,真是好笑。”
程亦然转头看向后座应和的那位嚣张的男生,笑了笑“英雄所见略同,交个朋友吗?同学。”
“喔~!”
“我擦擦擦!”
“靠!姐们牛逼啊!”
“不愧是陆修阳脸都敢打的女人!兄弟们有眼不识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