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濂将程亦然送到小区门口,看着程亦然下车径直走过,仿佛当他是路人,招呼都没打。
濂爷不是计较这些的人,不过还是在对方经过时伸手拉住了。
“你打了我的人,这笔账咱们简单算一算吧?”
程亦然下意识扭头找保安,看到就在不远处,淡定的笑了笑“你要打我?”
我看起来是这么暴力的人?!话说我送你处理伤口,又是买糖哄又是看电影,现在送你回家一下车就不认人了啊!你说的是什么猪话!
沈濂满头黑线“你冷静,我向小弟要个交代,不过分吧?”
程亦然冷静了一下,然后照着沈濂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来了一手刀,嚣张道“过分!战书没说谁要给谁交代,打一架的我还得给你包办棺材、灵堂、葬礼了?你想的美!门都没有!”
程亦然说完看样子要溜,沈濂眼疾手快揪住她衣摆“你讲点道理,你的医药费我可付了,我还有人在医院!”
所以呢?你身为一个大佬,人家逼着我打了一架你还赶上来讹我钱?!
“没有!”程亦然一脚蹬在车门,挣开沈濂的手,“不服来战!”
站稳,下巴一扬,转身留给沈濂一个又a又飒的背影,健步如飞离开了。
沈濂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在大门,收回顿在半空的手,低头看了眼车门上……咦?没有脚印。
好吧,小弟再一次进了医院,他身为大佬总得要表示一下,要点医药费什么的。要不回来也没办法,程亦然是自己罩着的,跪着也要宠……呸!要耐心教育!
家里几个老大跟新来的小朋友打起来,身为爸爸他也很恼啊!
回去必须得打一顿才行,上房揭瓦了都。
沈濂离开,程亦然一站到了家门外,低头看了眼自己包扎着的手……半点心虚都没有!得撒个谎,天衣无缝那种,最好还环环相扣。
程亦然最后淡定的推门往家里走。
程母正在客厅打电话,见人回来,心里松了口气,小碎步跑过去,嘴里抱怨“我正要给你打电话,看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想急死你妈妈……啊!这手怎么了?”
“没事,擦破点皮。”
程母小心翼翼捧起程亦然的手,情绪有点失控“是不是又有人找你麻烦了?!哪里还有受伤?!”
说着查看程亦然衣服,果然被她发现有几处划破的。
程亦然侧身挡住腿上的口子,往厨房走,一边道“妈你误会了,我就碰到了一小屁孩。”
“小屁孩?”程母蹲在原地,仍有些心绪难平,不过不怀疑程亦然的话。
程亦然拿碗盛饭,坐到餐桌上,从兜里掏出几颗沈濂给他的棒棒糖放上去,说“你看,这是他给我的。”
程母走过去,看确实是小朋友喜欢吃的奶糖,疑惑“这跟你受伤有什么关系?”
一切都在按程亦然的节奏走,程亦然专心吃饭,漫不经心的回答“我看见他在树上哭,下不来,怪可怜的。我就把他弄下来……嗯,然后不小心摔下来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还去爬树……”
程亦然乖乖的听着程母说教,时不时应一句“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
程母念叨了半晌,仍没有放心,觉得哪里不对劲……哦,程亦然不喜欢小屁孩啊!
不过还没等程母质疑,程亦然就跟程母说起了故事。
“那孩子还挺可怜的。你知道他为什么爬到树上不下来吗?因为他父亲不喜欢他,经常非打即骂,他从家里跑出来就爬树上躲着了。诶,他还跟我说他妈妈去世了,家里只有他和爸爸两个人,爸爸身边还有个要当他后妈的女人。”
程母听着,眉头拧得紧紧的,看起来很担忧,不知道是小孩子太惨还是程亦然太低落。
程亦然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