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缓和了语气说“月怡,过去的事情……”
“没有过去。”再次截断苏瑞杰的话,龚月怡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带着点哭腔的声音说道“瑞杰,我们在一起十几年了,我记得每一个点点滴滴,因为我们约定好等老了以后,要一起坐在摇椅上聊往事。”
“月怡,你是个好人,我……”
“瑞杰。”还是不给他说完话的机会,龚月怡急急的说道“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件很急,很重要的事情没做,我先走了,明天再来陪你。”
话落,龚月怡快速的转身离开。
看着病房门关上,苏瑞杰很无奈,眸光不经意间看到茶几上的葡萄,思绪纷纷绕绕。
月怡跟了他十几年,无怨无悔,还帮了他许多,他对她是有感情的,但这份感情在他发现她平时面对自己的温柔胆小模样,全是装出来后,消失了。他一直以为自己很爱她,为了前程娶章念汐时,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她,辜负了她,愧疚使得他加倍对她好,甚至有时候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月怡说章念汐朝三暮四,他信了,结婚后从没碰过章念汐,未免章念汐起疑,他让建国给章念汐找了个男人,每次与章念汐同房,他都先关灯,然后找借口离开,再换那个男人进房间。
章念汐和母亲关系不好,他从来只站在母亲那边,章念汐委屈,他却觉得她不尊重母亲,他遇到自己办不了的事,都让章念汐回家求章国务卿,章念汐从来没有推托过,每次都办的很妥当。
月怡又悄悄告诉他,章念汐帮她办的那些事,都是用身体去换的,他和愤怒,月怡又劝他说没关系,反正章念汐能办成事就成,何必去介意她是怎么办成的呢,他又信了。章念汐怀孕,他心中说不出什么感觉,无论章念汐在外面如何乱来,家里这个与她乱来的男人是自己给她找的,怀了孕他只能默认。
弄掉章念汐还在的主意是月怡给他出的,看到章念汐倒在地上,痛苦的哀鸣,那一刻他看到了自己的残忍和……后悔。
他试图对章念汐好点,月怡却三翻四次的提醒他,不要被章念汐的外表给欺骗了,这样过了一段时间,然后他贪污巨款的事情爆发出来……再然后,章家出事,章念汐回来质问他,他不承认,还与章念汐吵了一架,章念汐绝望的离开。
得到章念汐自杀的消息,他整个人都蒙了。
他永远都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章念汐的时候,她充满青春活力的双眸,和小脸上干净明媚的笑容,嫁给他后,他看到最多的是隐忍委屈和深锁眉头,最后自杀。
梦里,他无数次的喊着章念汐的名字,无数次的跟她说对不起,祈求老天让章念汐回到他身边。
另一边。
车子平稳的在公路行驶着,车里的气氛却有点,嗯,僵硬。
柏念慈看着石膏上的画,两颗圆圆的脑袋,有点……大,扁扁的耳朵和嘴巴……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找不到兔子的影子,谁能来告诉她,兔子的耳朵和嘴巴是扁扁的吗?
她所知道的兔子耳朵是尖尖的,有点长,嘴巴是三瓣嘴,柏念慈抬头看着苏斐然,见他神色自若,也在看她。
很好,他足够淡定。
“你画的这是什么?”柏念慈指着自己石膏脚上的两个画问他。
“兔子。”苏斐然面不改色,淡定的回答。
文宴目光闪了一下,刚刚他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朝后面看了一眼,柏小姐石膏脚上阁下画的两只动物,很特别……不,应该说是很别出心裁,但怎么看都不是兔子。
他还想对阁下说,阁下,您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渐长,恭喜。
“兔子。”咬牙切齿的重复兔子两个字,柏念慈冲苏斐然低吼。“苏斐然,你当我傻啊,这明明是两只猪。”
是他问她喜欢什么动物,他虽没有明白的说他给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