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让她心情很微妙。
他竟有对一个女人这样耐心的时候,想必还耐心了许多年,才有这样熟练的手势。
这种感觉有点酸涩,可……
她是第二个,这认知,又让她在空气里闻见一点淡淡的甜味。
嗯,玻璃渣里带着糖。
瞧着她不做声,他拿了件浴袍给她披在光洁的肩头上,悠然道“第一个是我母亲。”
温念白“……。”
行吧,玻璃渣也变成糖了。
这个男人太骄傲,不屑撒谎。
她瞧着自己自己捏着浴巾的拳头,听着自己的心跳又快了,随后轻咬了唇角。
可她讨厌他喂她吃“糖”,毕竟,这“糖”里掺了罂粟,她不想上瘾。
“就算我答应跟副总在一起,那我算什么呢?”她偶尔是有点逃避性格,可清楚有些事,逃避没用。
索性尖锐到底,直切血肉。
她穿上浴袍,系腰带“情妇,还是开放式伴侣?什么时候退位,什么信号是应该识趣退场?”
她不怕他对自己做什么,这位先生是个能阴险得光明正大的本事人,而猥琐是没本事的男人才会展露的姿态。
柏苍看着她转过来看向他,线条温柔的杏眸弯成讥诮的弧度,就知道,这只兔子要咬人了。
他坐下来,环着手臂,长腿翘着交叠在一边的沙发上,似笑非笑地道“我什么时候向你释放了这种信号?”
“在金融大厦上的暗示,还有副总所散发出来的信息,都是这么告诉我的。”她也坐下来,倒了水,顺手递给他,淡淡地道。
都不是什么青涩的年纪,有些事情,摊开来说比较好。
柏苍接过她手里的水杯,却没有直接回答她,反倒是眯起眼打量了她一会“温念白。”
她乌亮眼眸静静地看着他,他对她动了心思以后,除了被她惹火了以外,没这么连名带姓地叫过她。
他淡淡笑了笑“你从来没有真正像金璐和vcent他们一样,仰视过我吧,不,应该说,包括陆修媛、唐幕,甚至你在公司里比你优秀的上司,你从没有仰望过任何一个人。”
这是世界上几乎所有人都有仰视或者崇敬的人。
温念白听懂了他这句话的意思,但是没明白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我仰视和崇敬人民英雄纪念碑上所有的名字。”
柏苍“……。”
他没有想到她能回答得如此——富强民主和谐爱国敬业友善。
温念白挑眉“有什么不对?”
她挺佩服优秀的人,可的确不理解金璐和vcent他们那种对强者的仰慕,包括李标颜对她自己的仰慕。
她喜欢陆明思,也就是因为单纯的喜欢他,可仰慕?不存在的。
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的人,又不是人民的英雄,为何要仰慕,为何要追星,她理解不了。
不管一个人多能耐,在她的眼底都是一个人而已。
或许因为种种规则,可以表现出尊敬,但也仅此而已,至于因为仰慕、仰望而听从吩咐,或者改变自己的行事准则,那是不可能的。
许琳也好、容飞扬也好、柏苍也罢,就算是公司的总裁都差不多。
哦,柏苍有点不一样,他以前靠扣工资压她,现在靠给她喂含了“罂粟”的“糖”压她。
柏苍瞧着她那迷惑的样子,忍不住想笑,朝着她招招手,示意她坐过来。
温念白不由自主地就过去了,等到她乖巧地坐在他身边,才警醒过来,她这是干嘛那么乖呢!
“我也是。”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像在薅某种柔软的小动物。
他俊美的面容上,露出温柔淡凉的笑容“我慢慢发现你跟我在某些方面挺像的,所以,在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