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那妥妥工作间的场面,他家副总正抄手在裤子口袋里,操着一口流利的法语在视讯说话,声音还挺严厉的。
翻译小姐在一边打哈欠,一边坐回沙发前,奋笔疾书,不,奋力敲键盘。
vcent“……。”
他对工作狂人的老大报了不切实际的念头。
柏苍瞧见vcent进来,看了眼没啥形象揉眼睛的温念白,淡淡地道“念白,你先去里面休息一下,有事我会叫你。”
温念白在听见让她休息的话时,心情刚松懈了一秒,不说下午出去逛街,起码能回房间休息。
但随之而来的那一句“有事我会叫你”瞬间让她又想哀叹。
不是说,这两天在芽庄的时间,是度假时间吗?
算了,能休息一下也是好的。
温念白点点头,也没多想直接进了内间,关上门。
等到她看到床,才想起来——
这是柏苍的房间,柏苍的床。
她看着那张一米八的大床,沉默了一下,还是脱了鞋,上了床。
矫情什么,亲都亲过了,不过是借床睡一下罢了。
她上了床,径自躺在枕头上,拉过被子盖在肚子上。
她闭上眼,告诉自己赶紧睡,省得等会又被叫起来去干活。
鼻息间都是柏苍身上好闻的味道,男性荷尔蒙的淡淡气息弥散在周围,让她一闭上眼就觉得自己像在他的怀里。
一点燥热轻而缓地爬进四肢,蔓延开,温念白抿了唇角,听着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地像在舞台上轻轻跳跃。
而台下,是那修长的、熟悉的清冷安静人影,慵懒地坐着。
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
但是,她睡着了。
梦里,她看见自己正在普瑞的办公室敲着电脑,然后办公室的门忽然打开,有修长的人影走了进来。
她抬起眼,看向来人,不禁一愣。
柏苍?
但他怎么穿成这副样子?
柔软斜分微长的刘海,穿着干净的白衬衫、牛仔裤,一边耳朵上还戴着三颗黑曜石耳钉,眉目精致。
他走过来,一贯幽邃冰凉的修眸里此刻盈着点笑,忽然低头下来,一把将她捞了起来。
“哎?”
温念白愣住,她怎么被一把捞起来了?
她呆住了,低头一看,自己不知道怎么变得毛绒绒的了!
“乖,别乱跑。”他低头温柔地在她毛绒绒的脑门上亲了一口。
温念白呆呆地转脸看向一边的镜子,这才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只兔子!
……
“啊——!!!”
她梭然惊醒,一睁眼就看见一双睫毛纤长的修眸正幽幽地悬在她头上不到一寸之处,静静地看着她。
她下意识地就要坐起来,这么一抬身,他潋滟的薄唇就正正印在她额上。
温念白愣住了,不动声色地往后靠了靠。
“呵……。”柏苍低低地轻笑了起来“这是你自己撞上来的,算不得我没经同意吧。”
温念白心里轻颤了下,眉心被他薄唇触碰的地方微烫,她垂下眸子“你怎么进来的?”
他此刻悬在她身上,长腿修臂按在她身侧,似一个笼子,将她禁锢其中。
“你没锁门,我敲了,你没反应。”他起了身,倒是无所谓的样子“我就进来了,到点吃饭了。”
温念白看向窗外,阳光西斜,正黄昏。
她竟睡了那么久么?
她有些恍惚,随后才想起因为怕他或者vcent有事叫自己,以为最多睡上半小时,所以和衣而眠,也没反锁门。
她轻咳一声“好,我这就安排。”
他一整天都没有额外的举动,这让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