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今生今世,我与他便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谁都休想把我们分开。”
脸上挂着泪珠,却笑得灿烂无比,开心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柳诗诗见高阳公主终于眉笑颜开,便道“嗯,公主殿下,谁也不能把你们分不开。”
高阳公主伸手攥住柳诗诗的手,怔怔地看着她。
柳诗诗见她眼睛清澈如镜,明亮照人,没有任何怀疑自己的神色,忐忑之心略感欣慰。
高阳公主道“绮罗,多谢你,每次都在我不开心的时候,你总是对我细心开导,深感宽慰,有你在身边,我才感到踏实,”
柳诗诗道“公主殿下,你千万别这么说,绮罗能有福分侍奉公主,乃是上天对绮罗的垂爱,我……我感激……公主殿下,给绮罗这么一个机会。”
高阳公主此时神色略定,她轻轻放下柳诗诗的手,走到案几前,拿起一本《六门陀罗尼经》,怔怔地看着。
这是辩机编撰的经书,八年前两人初次见面,互生情愫,分手之时,辩机将这部经书馈赠给高阳公主,高阳公主则将自己贴身香囊赠予辩机。
柳诗诗站在她身边,默默陪着他。
高阳公主手里拿着经书,睹物思人,想到辩机今日和自己缠绵之后所说的话,脑袋中始终有一块玄冰悬在里面,寒筋颤骨,料想辩机自此以后虽不会变心,但也不肯和自己继续相处下去,心中悲恸,禁不住又掉下丝丝泪珠。她一手拿书,一手拉起柳诗诗的手,坐在案几傍边的长凳上。取出手绢,轻试眼泪,抬头望着窗外天空,怔怔出神,过了片刻,说道“绮罗,小秃驴虽是和尚,却是我高阳倾心相爱的男人,小秃驴是和尚也好,是乞丐也罢,我心中只有他一个人。我们在一起八年了,这段感情怎么能说没有就没有呢!”说道“怎么能没就就没有”时,眼睛又情不自禁流淌下来。
柳诗诗听到高阳公主和辩机和尚在一起都有八年了,心道“妈呀!你们都在一起鬼混了八年,时间可真不断。”一想到高阳公主和辩机眉来眼去八年,给房遗爱头结结实实戴了八年绿帽子,心里便暗骂房遗爱是个大大的窝囊废,臭蟑螂。脸上却不敢露出丝毫愤诧鄙视之色,而是显得特别平静,做出倾听心声之状。忽然想到自己对高阳公主和辩机的事情知之甚少,何不借着这个机会多多套套她的话,于自己有百益而无一害,说道“公主殿下如此深情,他总得能感觉得到,不知她为何突然要……舍去……殿下,此事殿下还需仔细盘问,多多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