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勖道“一点没错,那‘红鼻子蟑螂’又说道‘在下仰慕贵寺已久,一直想来贵寺瞻佛仰尊,无奈公务缠身,未能如愿。今日难得来敝寺一回,观慈大师,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能否如愿?’我方丈师父一听他话中有话,问道‘阿弥陀佛,梁国公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来,老和尚自当尽力满足。’那‘红鼻子蟑螂’说道‘观慈方丈如此痛快,在下便斗胆相告。’我方丈师父道‘阿弥陀佛,梁国公但说无妨。’那‘红鼻子蟑螂’道‘在下想到贵寺各处走走,多多沐浴一下贵寺的佛光,用心体会一下佛祖的感召,也好为家父周祭多积一些功德。’我一听他说这话,心中一下子惊诧万般,频频向我方丈师傅使角色,希望他拒绝这个要求。”
柳诗诗赞道“你这大贼秃,脑瓜子还挺灵光。”
智勖一听自己被她夸赞,情绪更加兴奋,心里一高兴,也渐渐接受柳诗诗喊自己“大贼秃”这名号了,说道“可是我方丈师父看见我的暗示,却无动于衷,说道‘阿弥陀佛,梁国公一心向佛,老和尚高兴得很,只是敝寺阖寺上下只有不到四十五间房,僧侣人数不足二十人,实在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寺。寺中只有一个大殿,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大雄宝殿,放在长安城里,像这样的大殿也是小之又小,故而只能做百人以内的法事,倘若人数过百,这里就显得简陋局促了。
“梁国公要是觉得敝寺太小,可将令尊超度法事置于别寺。’那‘红鼻子蟑螂’急道‘不不不,观慈方丈,在下不是这个意思,你误解我了。’我方丈师父急忙致歉,道‘阿弥陀佛,不知道梁国公是何意思?’那‘红鼻子蟑螂’说‘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想到贵寺各处走走。’”
柳诗诗心道“花心大萝卜果然没按好心,他一定是嗅到高阳公主在此,暗暗追踪而来。”
只听智勖接着说道“我方丈师父似乎觉得他这个要求用意不明,模棱两可,又一时半会揣摩不出他的真实用意,便道‘梁国公既有这个雅兴,老和尚就陪着你到阖寺走走。’”
柳诗诗急道“这么说你师父答应花心大萝卜的要求了?”
智勖又听她嘴里突然冒出“花心大萝卜”几个字,疑惑地看着她,道“什么花心大萝卜?”
柳诗诗向前挥出一掌,准备去拍智勖的脑门,手掌刚落下,却被智勖迅捷躲避开来,道“嘿,你这大贼秃,动作倒挺快。花心的萝卜就是红鼻子蟑螂,红鼻子蟑螂就是个花心大萝卜,你明白了吗?”
智勖听她翻来覆去说了一边,头脑中对“花心大萝卜”这个词还是有点概念迷糊,隐隐觉得更男女关系有关,又觉得萝卜是吃的,好像又跟男女之间的事情相差十万八千里,怎么也扯不到一起。
柳诗诗道“你方丈师父知不知道公主殿下在此?”
智勖道“方丈师父只知公主殿下一心向善,心怀菩萨,时常来敝寺进香礼佛,与辩机大和尚精研佛法,却不知公主殿下今日来寺。”
柳诗诗暗暗一笑,心道“你师父真是大智若愚,她哪里是和辩机和尚精研佛法,她是在和辩机和尚精研爱情,沉溺二人世界不能自拔。”说道“大贼秃,你又是怎么知道公主殿下今日来到……。”
她本想问智勖如何知道高阳公主今日来到寺里这事,但一想智勖是知客僧,虽然自己和高阳公主来时是惠弘接迎的,但智勖一定在什么地方看到了,而且这会昌寺又是个小寺,寺中来了人,众和尚多半都会知道,尤其像高阳公主这等高贵的女子,每次来寺,必定会引起更多僧侣们的关注。
所以她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有些多余,问到一半便收住了后面的话。
谁知智勖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却急忙解释起来,道“你是想问我怎么知道公主殿下今日在寺里是吧?”
柳诗诗见她揣测到自己心思,点了点头。
智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