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个样子了,如何听不出来弦外之音。
这是在敲打他们啊。
每个人的面前摆放着几碟热菜,几份冷拼。
但是却鲜有人动筷。
朱由榔见状有些不满道“怎么,是觉得朕这酒菜不合口味吗?唔,原来朕吃的还不如诸位员外。”
这话可谓是杀人诛心了。
朱由榔本就是不怒自威的样子,经由这么一点,一众商贾们皆是坐不住了。
他们纷纷跪倒在地,叩头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怎么?你们有罪?这不是朕说的。”
朱由榔夹了一块藕片,送入口中缓缓咀嚼着。
良久他才继续说道“周员外,你来代表他们说说看,你们有何罪啊?”
周元兆的压力极大,被朱由榔这么一问更是慌张不已。
若不是贪生怕死,此刻他真的想要一头撞在这柱子上。
“陛下,我们小有家财却不敢散财资助义士抗虏,此大罪矣。”
周元兆的脑子飞速运转,最终还是想到了一个不轻不重的罪名。
“仅仅是不敢抗虏吗?”
朱由榔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揭过,而是逐渐加重了语气“朕可是听说何员外一直在跟虏军做生意。如果朕没说错的话,扬州虏军的军服就是何元外的吧?”
朱由榔口中的何员外就是何三财,他靠着跟知府温穆安的关系拿到了扬州绿营军服制作的单子。
光是靠着这一单,何三财就赚了不下十万两,可谓是赚的盆满钵满。
听到朱由榔点名,何三财叩头如捣蒜道“草民冤枉,草民冤枉啊。”
朱由榔冷笑一声道“冤枉?你是说朕在诬陷你了?”
“啊,草民不敢,草民不敢。”
何三财拼命的磕头,不一会额头就渗出了血。
“你不仅负责给虏军军服,还有棉衣、罩甲。这么多单生意,应该赚了不少吧?”
朱由榔早已将情况摸清,此刻直接点出摊牌道“你这分明就是叛国。身为一个汉人,不说散尽家财杀虏,至少也不应该跟鞑虏做生意,帮着他们来打大明。你如此丧心病狂,还有脸来赴宴,来听朕的雅乐?来人呐,把这个无君无父,狼心狗肺的东西拖出去斩了!”
朱由榔不发力则矣,一发力就是雷霆万钧之势。
何三财直是吓尿了,拼命求饶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可虎贲军士兵哪里管这些,两个人一左一右拖着他就往外走。
“陛下听草民解释,听草民解释啊。”
何三财拼命挣扎可是却无济于事,被生生的拖下了竹楼。
一众商贾面面相觑,端是连大气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