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生出一丝疼惜。上次见她,她吐血晕倒被带走,怎么这次见她,她还是奄奄一息的模样?
喉间陡然一松,孟星澜大口吸气,接着裹好外袍去外间倒水,同时吩咐蔺泽“关门,不要声张。”
“世子找我何事?”既然躲不掉,见就见吧。
上官霄犹疑不定,盯着她惨白的小脸看了又看,问道“你到底是谁?林蓁蓁还是孟星澜?”
三人围着外间圆桌落座,孟星澜病恹恹的,几乎趴在桌面上回话。
“都是我。”她言简意赅。
上官霄的眼中再度凝聚怒意“你的入关路引……我完全可以报太京官知,把你抓起来!”
“世子,我既然能入相府……”孟星澜有些无奈,这位世子怎么死盯着她找事,“相爷一定保我。路引而已,两张身份路引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拿去大周查验。”
时间不多,上官霄立刻放弃这条线索,转而问她“你跟裴梓归,什么关系?”
孟星澜有些惊讶,在太京地界上公开直呼宰相大人名字的,这还是头一位。但她真的很困,没太多精力和他周旋,只得尽量打起精神回答“相爷说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她吃不准上官霄对相爷什么态度,所以答得模棱两可。
“你!!!”上官霁大怒,忍耐再三才咬着牙继续把话说完,“恬不知耻!”
“不知耻就不知耻罢,为了活着,我什么都肯做。”孟星澜再也撑不住,两眼一阖去见周公。
蔺泽没说话,把孟星澜抱回里间盖上被子,然后走回外间瞪着他。
他们俩之前在上官霁的书房就互相瞪过,特别有想打一架的冲动。
上官霄左思右想觉得此事可疑,又问蔺泽“你家主子好歹也算名门望族,怎么如此自甘下贱,成了裴梓归的玩物?”
“这话你该去问上官霁!若不是他使计,我家小姐在顺京待得好好的,根本不会来太京!”蔺泽冷冷回道。
听了这话,上官霄倒抽一口凉气,居然是堂兄上官霁使计骗孟星澜入太京,然后把她献给裴梓归,以此……换取骁远军的军饷?
如果此事为真,那么堂兄实在……这事办得太没有底线了,他宁可刺杀裴梓归,给大齐换个宰相,也不愿意用这种方式拿军饷。骁远军的脸面全丢尽了!
上官霄紧咬牙关,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老虎,再也不看蔺泽一眼,也不说话,原路翻窗出去,很快不见踪影。
蔺泽稍稍松口气,再不敢离开,只在外间坐着,等陆肇回府。他确实没想到相府如此守卫森严还有人能自由出入,顿觉送孟小姐离开太京的事情刻不容缓。
像只没头没脑的老虎,上官霄憋着一肚子火四处寻找堂兄。可是到处都说好几日没见过他,最后没办法了,他只得又绕回堂兄府邸,把管家叫来问话。
他气势汹汹地问“上官霁到底去哪儿了?”
管家跪着回话“回世子,老爷离开太京办点事,应该再过五六日回转罢。”
“办什么事?”
“这……不知。”
上官霄冷哼一声,心说别是为了躲着我吧?思考再三后吩咐道“去请堂嫂过来,我有事请教。”
管家更加为难“世子,我家夫人静养中,不见任何人。”
“静养?”上官霁打了个愣,才发现这两次过来确实没见过吴娇,“堂嫂何故抱恙?”
“无恙。怀胎静养中。”管家答道。
上官霄想问话的人一个都不见他,能跟他说话的人说的都是流言蜚语。他不由得沉吟着思索该如何确认真相。
管家看他停了话头,小心问道“府里现在颜姨娘管事,世子可要见一见?”
侍妾有什么好见的!而且小大夫和那个侍妾明显不对付。上官霄不耐烦地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