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冲了出来。
兄弟二人将院门打开,吴保耜趄趔了一下跌了进来,满身满嘴的酒臭。
“嘻嘻……都来吃我和翠莲的喜酒啦……”
“放你娘的狗屁!我叫你个畜牲胡浸!”
王本善异常愤怒,倒不像休辱了王翠莲,倒像休辱了他似的,一棍子将他掀翻在地,和老四一起将他捆到马棚,用马粪塞了他满嘴,又扔了出去。
姜辞本以为安静了下来,还没安静一会儿,就听到王翠莲的嚎哭声,开始还呜呜咽咽的,后来声音越来越大,尖锐嘶哑,再后来就变成了嚎叫。
“你打死我吧!爹,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吧!反正街坊四邻都听到了,我也没脸活了!”
“他爹,这不关翠莲的事啊,是那个混帐王八糕子不知在哪里灌了黄汤……”
“都是你,都是你护着她,你也不看看把这孽障惯成什么德行了,一个姑娘家不好好在屋里待着,整天往外跑什么跑。”
他刚一回来,就见街坊四邻的大晚上不睡觉,一个个冒着寒风,将手抄在袖子里凑在一起议论纷纷。
他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又指着马氏的鼻子骂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不是这些日子这死丫头和你那个老不省事的姨妈混在一处,怎会招来吴保耜那个无赖!”
“……哦,我知道了,感情你发这么大火就是为了隔壁那个姓姜的骚狐狸啊!”
马氏顿时哭的捶胸顿足,嘴唇打着哆嗦。
“难道那狐狸精抢了我姨妈的生意,还不许翠莲帮我姨妈出主意将生意再抢回来,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啦!”
说着,母女二人抱头痛哭起来,哭着马氏又回头道,“要打就连我也一起打死吧!省得碍了你的眼,有本事你就将那狐狸精的相公也一起打死,再将那狐狸精娶……哎呀!”
不知从哪里飞来一颗小石头,正好打在马氏的牙齿上,马氏痛呼一声,呸的一声吐出两颗血乎乎的门牙。
……
姜辞也不理吵闹,只怕吵醒了十五,摇了一会摇篮,见十五依旧睡的香,便准备做着澡豆。
门帘一动,红豆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走了进来,脸上似带着一丝得意,姜辞抬头一看,恰好瞧见,笑问道“你这丫头遇到什么好事了?”
“她呀!刚打一只嘴贱偷油的老鼠。”文紫笑着走了进来,将手里捧着的香料盒放下,“这是孙家铺子的澡豆,少奶奶你瞧瞧如何?”
姜辞拿过盒子打开瞧了瞧,仿制的有八九成相似,不过粗糙了些,取了一颗放在手指尖慢慢捻开,虽然闻不出味道,但许是打小就接触香料,容易辨认的香料,好的坏的,她一摸一看便知。
她了然一笑:“果然如此,这钱婆子竟连声誉都不想要了。”
“早就猜到她卖的那么便宜一定有鬼。”文紫轻嗤一声,“亏她还忙着囤货呢。”
红豆笑道“让她囤,囤的越多到时亏的越厉害。”
“对,到时让她捧着澡豆当饭吃。”
姜辞笑着摇摇头“你们两个小促狭鬼,不过,依我看,不出日,应该就会有人寻上门要退货。”
果不其然,三天后一大早店铺还未开张,孙家铺子的大门就被人敲的砰砰响。
钱婆子以为是急着过来抢购澡豆的,用她那尖刻的大嗓门吩咐着新请来的丫头“你是个死人哪!客人来了,还不赶紧去开门!”
小丫头刚来两天,只要钱婆子得了空就对她非打则骂,现在一听到她的叫骂声就两腿发抖,要放下手里的面盆去开门时,不小心失了手,打翻了脸盆。
面盆在地上滚了几滚,水溅了一地,溅到了钱婆子的衣衫鞋子上,吓得小丫头扑通跪倒在地。
“我怎么请了你这么一个只会挺尸的蠢货!”
钱婆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