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个孩子,成了寡妇,运扬,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远远的看着就好,可看到她吃苦受罪,我这心里又跟油煎似的疼痛,恨不得以身代之。”
柳昭明白了,他这是看到了希望,却又怕了。
他激动的大骂道“你猪脑子啊,既然上天从新给你机会了,你还要放手吗?还不赶紧的把人娶回来?”
周括摇头,“我去查了,十五年前,她独自带着孩子定居牛家村,她又长的那么好看,若真有心,早就另嫁他人了,定是她夫君的死,让她心也死了,打算孤独终老了。”
柳昭现在简直比他还急,真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心死就让她活过来,你爱了这么多年都没娶,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她在哪,我替你们说合。”
周括道“没用的,前几天我去找她,她压根就不认识我是谁,也许她早就忘了我。”
“忘了就从新认识,一个大老爷们,这么扭扭捏捏的,还是我认识的周括吗?”
正在这时,周瑾进来道“三叔,我要走了,你没什么交待了吧。”
周括满眼的欲语还休,声音艰涩,“瑾儿,去牛家村,好好孝顺婶婶,知道吗?”
“知道了,三叔,那我走了。”
周瑾说走就走,柳昭问道“什么婶婶,莫非那就是你说的……”
周括点头,“瑾儿无意中与她儿子相识,两人关系颇好,我也就只能借着这点理由,偶尔的去看她一眼,就怕去多了,惹她厌烦,更怕别人的闲言碎语伤害了她。”
柳昭突然的计上心来,忙道“周三哥,我突然记起来,家里还有急事,得先走一步,有时间再来找你。”
周括理解的道“既然你家里有事,那就去吧。”
柳昭着急的忙去追周瑾,没看到周三老爷在他走后,露出老狐狸般的笑来,老神在在的样子,哪还有刚刚的半点伤心。
演了这么久,周三老爷口都渴了,端起差轻抿一口,茶都凉了,他却不在意,心情很好的样子。
朱管家走进来,耷拉着老脸道“老爷,您这样的忽悠柳三公子,真的好吗?”
周三老爷薄唇微勾,悠悠道“他侄女惹出来的事,让他解决,怎么叫忽悠。”
“那您说深爱那女子的事?”
“自然是真的,很快你就要有女主子了。”
朱管家半死不活的老脸突然来了精神,“老爷您说真的?哪家的女子,老奴见过没,您准备什么时候去提亲……”
朱管家絮叨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兴奋的神色顿住了。
“您刚刚说,她是带着孩子的寡妇……”
“自然也是真的。”
朱管家的脸色说不出了复杂,他想象着,他家老爷看上的的女子,牛家村一乡下黑壮妇人,还带着孩子,他家老爷这么多年没成家,原来是口味这么重的吗?
朱管家“老爷,您确定不去看看眼睛吗?”
周三老爷佯怒“你个老东西,敢说你主子的眼神有问题?”
“老奴不敢。”
周三老爷道“去,给我从做几套衣裳。”
朱管家奇怪,这也不是换季,且周三老爷从来都是有什么穿什么,还从没自己要求做衣服过。
不由疑惑的多问了句“老爷,您是要做什么样的衣服?”
周三老爷神态有些不自然道“月白的,穿着显年轻的。”
朱管家上下打量周三老爷,诚心道“老爷,你真不适合月白,或年轻的颜色,南边来了几匹黑色带暗纹的轻云缎,不如老奴让人给你做几身滚金边儿的夏衫?”
周三老爷眼珠子一瞪“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话。”
朱管家不知道说什么了,默默的退了下去。
边走边想着,他家老爷穿月白色,怎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