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爹爹。”泊如扶着燕雀走了出去,燕雀此时还是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
“第一次见死人?”
“不是……第一次见人失了生气。”
“……以后还会见的。”
“泊如我想逃!”燕雀错愕的看向尚泊如,“这个世界,本来就何我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我……为什么要承受这些?我只想要好好的活着不可以吗?什么明珠山庄,什么夜盟帮,什么宁国宁朝,什么天元山,什么楚王……都和我没关系!没关系!我要回去!我要走!我不想呆在……”
燕雀的声音越来越大,开始挣脱尚泊如想要逃。尚泊如用一根细针插入她脖子附近的穴位上,燕雀迅速进入了昏睡。
“她这是惊吓过度了。”燕雀虽然睁不开眼睛,但恍惚间却能听见师兄和尚泊如的对话。
“她对我说了许多胡话。”
“都说了些什么?”
“说的话我也没怎么听懂,大致好像是说要离开。”
“离开?她能去那儿?”
泊如看着躺在床上的燕雀,用衣袖擦拭着她额头上的汗珠。“谁知道呢?”
“哎!还是师傅着急了。揠苗助长。”
“这也怪不得天殇长老。都过来这么多年了帮派里的支柱还是只有你们这人都凑不齐了的‘福山九子’。你说天殇长老能不急吗?”尚泊如说这些话时脸上有着不符合年纪的神情,让在一旁的莫老九有些意外。
“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和爹虽是后来上山的。但我和我爹的一片赤心并不比你们差。”尚泊如瞟了一眼身后的莫老九算是做了个回应。
盛歌东门外的三里乡凉亭。
陈思烨被五花大绑的跪在地上。
“师傅!再不去就晚了!”他不断的挣脱朝杨长老的奔去,却被身后的两股力量狠狠的拽着。
“师傅,你不为我的那些兄弟想想。你好歹为你的利剑童学勇——”
“啪——”提起童学勇杨长老用手上的佛尘狠狠地甩了陈思烨一巴掌。火辣辣的刺痛感,让一直处在癫狂状态的陈思烨瞬间冷静下来。
天空中不知何时冒起了雨。那雨滴落在草亭上未有什么声音,可那潮湿感却在不断的渲染加深。亭中少了童学勇那歇斯底里的声音,一切都变的安静的可怕。众人都在等着杨长老的言语。
“都先去吧。”众弟子走出凉亭,穿好蓑衣在雨地里静静等待。
“童学勇在那儿。”杨长老指向不远处的乱葬岗,“幽国的利剑碎了。救你算是还了老国主的人情。你从今以后,你已不是天门山的弟子。溒湘、远野,将这个祸害丢进恨古牙自生自灭——”
“师傅——”
溒湘和远野架着离去。杨长老望向远处的在烟雨的高大城墙眉头紧缩。
“长老。现在回天元山?”
“要是现在就这样走来,日后那小子定会恨我一世。”杨长老回到亭中的石椅上开始抚琴,“你准备一下,去前面的客栈。”
“是。”
客栈外,杨长老收起了佛尘换下了白袍穿上蓑衣,好似那寻常人间的老翁。
“这位官爷,我家老头听闻马将军来此有要物,交给马将军。请官爷禀报一声。”
“有何要物交给将军,还不快快呈上?”
“官爷,这物件我家老头非要亲自交给将军。怎么说都不肯给。”
守门的两位士兵看了一眼那雨中的老翁面面相持,杨长老的侍从见状赶紧从怀中掏出了银两。那两名士兵欣然地接下“我们去通报,将军见不见你们就看天已吧!”
“多谢官爷。”
亥时,杨长老和随身的弟子从客栈走出。脱下蓑衣坐上在外等候多时的马车。
颠簸马车上的气氛,宛如湖水般。面上是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