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松犹豫片刻,“你与他的恩怨都是过去的事,如今的药铺我说了算。”
“那好,我静候佳音。”顾青衣起身,似乎准备离开。
就在杜松准备放松时,顾青衣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又提起了他的心“听说老御医离世之前很重用王大夫,他最后把药铺给你,王大夫就没有怨言?”
他怎么知道老御医已经离世?又为何会问他这个?
杜松心头一紧,老御医是药铺的免死金牌,如今外面谁也不知道师父上个月病死的消息,顾青衣虽久居晋阳,但是对于外面发生的事了如指掌,这真是一个可怕的人。
“我们……我与师兄关系很好,不会因为莫须有的猜忌而生分。”杜松不知道此时他的脸色有多难看。
“这就好。”顾青衣笑了笑,微微垂头把玩腰间的玉佩,很快开门离开,杜松连忙跟上去。
送走顾青衣,杜松回到密室紧紧关上房门,一个蒙面男人从高处跳下来,不服气问“馆主,那个人是谁?”
杜松还沉浸在面对顾青衣的紧张中,有些发怵,下意识说“那是南山的二弟子顾青衣,也是殷大夫的师弟,几年前我差点死在他手中。”
“南山……”男人在心中默念这个地名,忽略去馆主最后一句丢人的话,语气不善道“南边的郎中为什么会来北国?想想也太奇怪了。”
“算了,他的事不是几句话能和你说清楚的,最近王途有什么动作?没有异常的举动?”杜松问。
“没有任何异样,一切如常。”
“你小心跟着他,我猜他已经得知那天晚上的事,你若发现不对,先一步把他制住,一定不能让他找机会离开。”
“我知道。”
……
隔壁客栈中
左等右等师父,师父总不出现,两人闲的发慌,半夏自作主张在医馆不远处的客栈中找到住处,付了银子准备在里面住几夜。
交代梅落尘安置行李后,他出去寻找师父,留下梅落尘留在客栈等待。
梅落尘百无聊赖坐在床边,口渴给自己烧了一壶水,她拿起水壶时,手指摸到一些粘稠的东西,小心放下水壶,她开始观察指尖的血。
“这是人血吗?”她自言自语。
就在这时,她身后突然响起一道细小的撞击声,梅落尘警惕地从腰间抽出短刀青梅,挺直了腰用寻常语气问“你是谁?需要帮忙吗?”
话音刚落,身后的动静消失了,这间房只有一个进出的门,也没有窗,不知道身后会是什么人,梅落尘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不要紧张,我不会伤害你。”
“你与刚才那个瞎眼少年是什么关系?”
一道沉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