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表情,只是那眸子,多了几分阴鸷的味道,刀子不紧不慢地割破了付明杰的衣领,紧跟着江景明撕开了他嘴上的胶布。
“说吧,都对我爸做了什么。”
“江、江总——你,你这是囚禁我,是犯法的!”付明杰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个。
江景明的手术刀对准了付明杰的喉咙。
若有若无地,上下研磨着。
“你知道我之前学医的时候,我是怎么解剖小白鼠的吗?别人都是开膛破腹,我是先割了小白鼠的动脉,这样它就死得很快了,你说呢?”
“江、江总……我不是故意的。”
付明杰吓得脸都白了,哆嗦着嘴唇,头皮都发麻一片。
“都是方琛逼我的,都是他逼我的,他想得到方家的权利,但是他现在没有靠山,方家的老太太不可能把方家的公司给他,他就想到了来江念,但是,但是……”
说着,付明杰用力吞咽着唾沫。
“但是原来的江总,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把方琛招进来呢,我就只能,让江总先放松警惕了,把注意力先转移走了。”
“然后?”
“然、然后,方琛……他指使我给江总的饭菜里加东西的,他说江总生病了,这注意力自然就放在身体上面了。”
“然后你是副总,就可以在我爸把公司的决定权交给你的时候,顺势招方琛进公司?”
“是……是这样的没错。”付明杰结结巴巴地说。
江景明的手术刀抵住了付明杰的喉咙。
“说,你和方琛现在吞了江念多少钱?”
“真没有……”付明杰都要哭了,磕磕绊绊地解释,“江总,你是新上任的,你不在的那一年,沈总可精明着呢,每一笔账目亲自核算,我们哪里敢行动。”
“除了你和方琛,还有哪些同伙?”江景明又问道。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付明杰不想供出来那个属下。
因为那个属下,也是有点来头的,他得罪不起那个属下背后的势力啊。
“江总,我都说完了……你要是算账,就找方琛算账吧,我是无辜的啊!”
“……”江景明没有理会付明杰,而是捏住了付明杰的下颚,往其嘴巴里塞了几片药。
待到他咽下去,他眸底无波无澜“等你死了,我会替你来收尸。”
付明杰吓得当场小便失禁了。
他想要尖叫,可是嘴巴又被贴上了胶布。
他想要逃离,可是自己被绑在了手术台了,活脱脱成了试验品似的,只能艰难地蠕动着身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那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门关上了。
就这么将他置身于了大片的黑暗。
——
接到沈潮生的电话,陆景溪正在路上。
沈潮生约她见面,问她的地址,说会有车子来接她。
陆景溪就报了自己的地址。
很快地,一辆车牌号开头是泞a8的黑色宾利,缓缓地停靠在了陆景溪的面前。
后面的数字陆景溪没看清楚,但是泞a开头的车,的确是沈潮生的车子没错。
她上了车,刚坐到副驾驶,就被人从后面勒住了脖子。
还没等陆景溪回头看过去,一棒子敲在她的头上,把她敲晕了。
昏迷的那一瞬间,陆景溪想到了刚刚在电话里面,沈潮生叫的她陆景溪。
而沈潮生给陆景溪打电话,通常叫她叫景溪,而不会加姓氏。
所以那通电话根本就不是沈潮生打来的。
是她大意了。
……陆景溪再次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汽车的后备箱,两只手腕被绳子绑住了,嘴巴也被封住了,车体在颠簸。
这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