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尔歌的衣服也随即被划破,露出狰狞的伤口,不断地渗出鲜血。
一刀又一刀,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她害怕地尖叫,却被夏素捂住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她闭着眼疯狂摇头,好似这样就能摆脱这一切!不知道摇了多久,最后终于停了下来。感觉周围静得可以听到她自己的呼吸声,又急又短,清晰而突兀!
她试探着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双黑暗幽深的眼眸,对方眼神宛如一潭死水,无波无澜。
他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一只手的食指竖着放在唇前,发出一声“嘘”的拟声词,轻飘飘的,却使人恐惧万分。
她情不自禁地流下泪来。
全身的听感触感在这一刻异常灵敏,四目对视,顾尔歌只见他右边眉毛一抬,下一秒她似乎就听到匕首从她的小腿里抽出的声音,“嘶拉”一声。
然后铺天盖地的痛感席卷她全身。
徐樛木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平静地说道,“现在可以叫了。”
可是顾尔歌此刻痛得连叫都叫不出来,她甚至痛得忘记了闭住嘴巴!口水从她的嘴里流出来,滴在她胸前的衣服上。她呜呜地哽咽着、抽泣着,挺过最痛的那刻,她终于合上了嘴巴,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
徐樛木见她缓了过来,欣喜道,“不错,只用了1分40秒。”
顾尔歌满头冷汗,脑袋嗡嗡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痛,只看到他的嘴一张一合,随即耳朵里传入他的声音,但是大脑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徐樛木用手撑在大腿上,看了一眼手表,又看她,“又缓了20秒钟,看那儿!”他一指,顾尔歌就跟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支架上放着一台摄影机,红灯一闪一闪的。徐樛木说,“我们录个72小时的纪录片,留给你爸作纪念。”
顾尔歌无意识地重复他的话,“我爸……”
徐樛木说,“对,你爸,顾衍。”
顾尔歌的防线顷刻崩塌,她痛哭起来,“不要……不要录给我爸看!”
徐樛木不理她,反而对着镜头笑了起来,“你看,你女儿这个时候都还想着你,你还不赶快来救她!”说完又转身用匕首拍了拍她的脸,“我们开始吧!”
然后他走向一边长桌,拿起了一个类似化妆刷袋的袋子,解开系带后袋子由上而下展开来,原来里面装的是银针。他拿着针袋走向她,“本来见你之前我就想好了各项顺序。如果你没有安追踪器的话,小腿那一刀本不用遭受!”
他在她面前站定,毫不犹豫地扎下了第一针,在她的左手臂上,细细的刺疼,不容忽略。
然后他又快速取出,再换个地方慢慢扎下去,这样周而复始。
扎到第三针的时候,第一针的后劲才起来,她只觉得每一个毛孔都痛得张开了来,就连他没扎的地方都密密麻麻地疼。
她受不了这折磨,可是除了哭叫,她什么都做不了。而这废弃的工厂,除了回音,什么都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1小时,也可能只是1分钟,她脑袋混混沌沌,觉得每一秒都如此难熬。徐樛木见她没有了声响,似要晕过去,舀起旁边桶里的水给她泼了两瓢!
她一激灵,又清醒了些。
冷水打湿了她的衣服裤子,使其紧贴全身,从而覆在她的伤口上。直到她感觉腿上钻心的疼,她才知道这是盐水!她的小腿因为剧痛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感觉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紧绷,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撕裂开来!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痛感吸引,就连徐樛木来抬她的下巴,她都没有知觉。
徐樛木痴痴地看她,像在观赏一样宝贵的玩物,看她眼泪簌簌地掉,他甚至伸手帮她擦泪。擦了一下,她的泪水又流了下来,他便不再擦了,转而去取她身上的银针,一一放回针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