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鹂嘀咕了一句,吹灭了灯,也回到自己的床上睡去。
第二天一早,黄鹂发现慕云吟早早的醒来,但不起床,赖在床上半躺半坐着,两只眼睛,红倒是不红了,但肿得厉害。
黄鹂用浸了冷水的帕子,敷了敷慕云吟的眼睛,肿泡的眼,才消去了一点点。
“喝点粥吧,女郎。”
黄鹂端了一小碗粥来,送到慕云吟床上。
慕云吟好似昨晚哭饿了一样,竟吃下了一小碗鸡肉粥。
黄鹂去拿碗的时候,看到一滴眼泪,滴在了碗里。
黄鹂心一惊,又要开始哭了?
但黄鹂看到慕云吟抬起头来,眼里虽然湿着,但脸上却笑了一下。
“我没事,黄鹂。”
“哦?”
黄鹂不知道该怎样安慰慕云吟,怕又说错话。
见黄鹂望着自己,慕云吟推了下书案上的账本。
“黄鹂,你拿着这些账本出去外间看一下,我想静一下。”
黄鹂拿着那账本来到外间,仔细的查对了一遍,发现没有弄错的地方。
黄鹂回去送账本时,看到慕云吟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色。
想通了?这么快?
“黄鹂,派府里的一个小厮出去盯着百里府。如果那位井老神医来了,马上回来告诉我。”
“好的,女郎。”
黄鹂见慕云吟恢复的快,心里欢喜着出去交代小厮去了。
第二天下午,黄鹂欢天喜地的来告诉。
“来了来了,女郎,来了。”
“井老神医来了?”
慕云吟见黄鹂一脸喜色,急急忙忙的跑到房间来。
“不是,是八哥儿来了。”
慕云吟一听,眼里现出一丝喜悦,但语气仍是冷冷的。
“他来做什么?又来替他的主子说混话了?”
“女郎,不要这么说嘛,人家送来了一个大水缸呢。”
慕云吟一听,心里便又觉得不舒服。
什么意思,他让八哥儿送一个大水缸来,是告诉我,要我的心胸要像大水缸一样容得下东西,容得下那个林紫姑娘吗?
慕云吟心里想着,又气起来。
“不要,让八哥儿带回去。”
“女郎,那么好看的花,不要太可惜了。”
黄鹂怕八哥儿为难,想劝慕云吟留下水缸,又不好得说的太明了。
“什么花?不是水缸吗?”
黄鹂看了一眼外面,高兴的说:
“水缸里还有一株荷花呢,开的真是奇特。”
慕云吟现在才明白,敢情那人把她气得半死,就送一颗大水缸栽的荷花来就算赔罪了?
“去看看嘛,女郎。”
黄鹂拽着慕云吟就往外走,走出慕云吟的闺房,便看到八哥儿指挥着一大群人,把那个大水缸已经搬到房间外面了。
这是一个有两个成年男子环抱起来大的水缸。
慕云吟走过去一看,水缸里,开着一株并蒂莲。
那株并蒂莲,一茎两花,紧紧相拥,相嵌相随。
慕云吟是何等聪明的女孩,一看便知是那人的心思。
“不要,搬回去。告诉你家公子,我不稀罕。”
慕云吟心里欢喜,嘴里却说出言不由衷的话来。
八哥儿一听,急了。
“你………你咋这样呢,你知道我们公子拖着生病的身子,顶着天上热辣辣的太阳,不吃不喝的找遍了多少地方,才寻得了这株荷花?”
八哥儿说着,从袖中掏出了一张红色的纸片,并系在了那株并蒂莲上。
那红色的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