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这支银色步摇,望着栩栩如生的鸳鸯,王欢的手,不由得紧紧的握住,久久没有放开。
二十年前的那个早晨,徐徐晨风吹拂着满天的芦苇花絮,又纷纷扬扬的落在王欢的心里。
因家世的渊源,王欢自七岁起,便师从大梁隐居的第一绝世高手公孙憬。
十二岁那年,公孙憬准王欢下山看望病中的父母。
在建康城外的芦苇埂上,正匆匆行走的王欢,听到了女孩子们水灵灵的笑声,荡开了芦苇塘里的圈圈水波。
那清凌凌的笑声,如美妙的甘露,撒落在十二岁少年干枯的心田。
正痴迷的听着那笑声的王欢,脚下突然一痛,不由得叫出声来,王欢的叫声,引来了一个发上插着银色鸳鸯步摇的小阿姊。
见到王欢脚上的捕猎夹,小阿姊惊呼一声,忙蹲下来,露出了白嫩如霜的手臂。
小阿姊半跪着,用柔荑嫩指想帮王欢把那捕猎夹掰开。
望着小阿姊紧张的用柔若无骨的小手为他掰脚上的捕猎夹,坐在地上的王欢,闻着小阿姊身上那幽兰般的芳香,竟忘了夹子嵌入肌肉的疼痛。
“你是那家的小郎,怎这不小心呢?这么宽的坝埂你不走,偏往草丛中踏。”
小阿姊见掰不开,急得凝脂皓雪般的脸颊泛起桃腮。
“怎么办呢?”
小阿姊急得向远处张望,似乎想要叫人来帮忙。
王欢不忍心再看小阿姊焦急的神情,趁小阿姊抬头张望时,忙用两个手指,轻轻的掰开了脚上的夹子。
“掰开了………”
王欢刚一张口,一滴香汗便滴落到他的唇边。
王欢用舌头一卷,发现那汗滴竟不是咸的,有香香甜甜的味道,钻入王欢的舌尖。
“哇,太好了,你掰开的?”
王欢看着小阿姊一脸的惊喜,没有敢说这种夹子,他不但可以用两个指头轻松掰开,还可以用拳头把它砸扁。
“你等着。”
小阿姊说完,便向芦苇丛中喊道:
“三妹,这有个小郎的脚被夹子夹伤了,你能找点草药来给这个小郎包包吗?”
小阿姊的喊声,又引来了两个人,她们乌黑的发上,都插着一支银色的鸳鸯步摇。
年长一点的那个小阿姊,双眼有神,英姿伟丽,看似单薄的身躯,实则非常娇健,王欢看出了这个阿姊是会武功的。
看似最小的那个阿姊,娇俏的脸上,眼眸有如天上的繁星一样明亮。
这个最小的小阿姊,一面走,一面四处寻找着什么,手里已拿着两株草药,是个懂医的小姊姊。
王欢大胆的望着后面来的这两个小阿姊,就像看到了两个从芦苇丛中走出来的仙子。
只是,为王欢掰夹子,要为王欢包扎伤口的这个小阿姊,王欢不敢正面对视。
王欢悄悄的嗅着小阿姊身上幽兰般的体香,有绵绵的情愫自少年王欢的心里升起,王欢越发不敢正眼看那双可让天上的星辰都暗淡无光的眸子。
“二姊,只找着这一些。”
王欢见那个最小的小阿姊,递了两株似是草药的东西递给为他掰夹子的小阿姊。
小阿姊接过来,二话不说,竟把那草药放进嘴里嚼。
混着小阿姊唾液的草药敷在了王欢的脚上,一方粉色的手帕,包在了王欢的脚上。
草药凉飕飕的,但少年王欢的心里,却是暖融融的。
“小郎你家住哪里?我们送你回去吧?”
王欢望着面前这个小阿姊,觉得她呼出的气息也是香的,甚至这片芦苇荡,因有了这个小阿姊,空气中都荡漾着醉人的芬芳。
王欢自长到十二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