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
一位衣着破烂迷彩服的高壮青年空手走了出来,刚毅的眼神中透露着些许迫不及待。
他长相英俊,五官立体,虽满身泥土风尘仆仆,但那锋锐的气质绝非常人所有。
“小少爷,好久不见。”一位西装眼镜男人拦住了他,微微弯了下腰。
“于叔?”
“小少爷都这么大了。”于叔亲和的笑着。
很难想象,当初那个身材瘦弱、长相一般的小男孩,如今却是玉树临风,威严如虎。若不是老爷告诉他少爷的衣着特征,他还真认不出来。
“于叔,带我去苏无绘家。”陈卫青大步前行,显得很急促。
“少爷,老爷给你备好了接风宴。”
“打电话把它取消了。”
“老爷说,有事要跟你商谈。”
“我说了,去苏无绘家!于叔没听见么?”他一扭头,眼里的猩红色正在蠢蠢欲动。
于叔微征,感到了浓烈的杀气,这就是整天拿命在杀戮中挣扎的人吗?
少爷明明才十九岁。
于叔跟在他身边,低着头回答道“是、是关于你父亲的事。”
陈卫青猛地停住脚步。
他的人生有三件事一是兄弟战友,二是苏无绘,三是他从未见过的父亲。
据干爹所说,他的父亲非同小可,虽然没有举足轻重的财权之力,却可以凭借一己之力撼动日月山河。
那是一个怎样的概念陈卫青并不清楚。
母亲在他八岁时死于精神失常,他只想揪着父亲的衣领问问他,“你为什么对我们不管不问?”
于叔道“少爷,其他事先放一放,跟我回去吧,要不然老爷会怪罪我的。”
……
周五,坐落于文教路的新月网咖生意非常火爆,它的绝大部分客源来自于安龙一中的学生。
“我观察了好几天,他放学后都会和朋友来这里上网,然后一个人出来。”楚执言和苏无绘猫在拐角。
“真专业啊小言,但是你为什么要带着一个纸盒呢?”
“计划是这样的……”楚执言一本正经的靠过来说道,像特么谍战片一样。“等他走到这里,我就用纸盒套在他头上,你上去捶他,捶完我们就跑!”
苏无绘石化了。“为什么你不捶?”
楚执言认真地说“我和他没仇。”
“但是我没出攻击装伤害不高啊。”苏无绘的眼睛变成了两颗豆豆。
“交给你了。”楚执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根棍子,放在她的手上。
苏无绘持续石化。“特么的谢谢你啊。”
“不用谢。”
苏无绘只感觉一阵秋风吹过,想笑又笑不出来。
“来了来了。”
事到如今,苏无绘也不管那么多了,紧握了棍子。
“嘘嘘嘘……”朱子正吹着口哨,悠哉悠哉的走了过来。
他刚到拐角,楚执言像灌篮一样举起纸盒就是一个盖帽,然后撒腿就跑。
喂!说好捶完再跑的啊!
苏无绘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脚送给朱子正的蛋打出连续控制,然后一个大招甩在他的肩膀上,旋即丢下作案工具迅速跑路。
长得越粉,打人越狠!
“噢,老子的宝贝!”朱子正跪在地上,痛得喘不上气。
他掀开纸盒,已是满头虚汗。
左右一看,除了远处有人指着他嘲笑以外,一个人影都没有。
“别让老子逮着你!”他仰天长啸,然后忍痛爬起,还没走几步,他爸爸打来了电话。
“你怎么还没到!你是不是又去上网了!”
“爸,没、我没上网。”
“那你怎么还不来?”
“不是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