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漱完,正要化妆,就听花月晴说“花月白,你昨天的那件衣服挺好看的,我今天正好见一个重要的客户,方便借我穿一天不?”
这是一件国际大牌服饰最新款,她一个月的工资都不一定买得起。
花月晴是房产销售,专科毕业后一直从事房地产销售工作,她能说会道,又会察言观色,很快就做到了销售经理的位置。前两年确实挣了不少钱,所以花钱也大手大脚,不过这两年房产销售不景气,日子就不太好过,名牌买的也少了。
花月白干脆回绝,“不行,这不是我的衣服,是我同事的,干洗后要还给人家。”
花月晴毫不客气地说“花月白,我借你衣服穿是瞧得起你的品味,你还不同意啦!”
“姐,你讲不讲道理,借人衣服穿还这么理直气壮,况且这确实是我同事的,不是我的。”花月白寸步不让。
说话间,花月晴已将那件藕荷色宫廷式样裙装拿在手中,“你借还是不借?”
花月白脆生生咬出俩儿字,“不借!”
花月晴冷冷一笑,“怎么,现在上班了,挣钱了,就牛气了啊!想当初你身上穿的还不都是我买的。”
花月白撅了撅嘴,“那还不是你不穿的,或觉得难看,才给我穿。”
花月晴冷哼一声,“你的意思是,我还喂出了个白眼狼。”
花月白挑了挑弯刀眉,“姐,干嘛说的那么难听,咱俩一个爹,一个品种,我是什么,你也是什么。”
花月晴气呼呼地拿着裙子向外走,花月白一个箭步飞奔上前拽住裙尾。
花月晴说“如果这样的话,我可是要告诉妈的。”
花月白拽着裙子不撒手,“你告诉妈也不行,这裙子说不借就不借。”
两人你拉我扯,“刺啦”一声,裙子袖口处裂开一条丑陋的缝。如今这年头的名牌东西,很多都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质量就是这么不经一拽。
王秀文闻声走来,“月白,怎么说话的,妈妈平时是怎么教你的,话说的那么凉薄,把你的话儿拿到锅里蒸蒸。”
花月白顶撞,“妈,我姐的话更冷,她的话儿才需要到锅里蒸蒸!”
王秀文说“这件衣服你姐想穿,你借她穿就是了,不就是一件衣服吗?至于你们两个人又吵一架。”
望着已经烂掉的裙子,花月白委屈地说“妈,这不是我的裙子,是同事借给我穿的。”
花月晴插话:“妈也说了,不就一件裙子嘛,晚两天还你同事不就得了。”
王秀文皱着眉头,“现在可倒好了,衣服扯坏了,谁都穿不了了。月白,尤其是你,妈妈平时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怎么就没点记性哪,就不能让着你姐姐吗?”
花月晴紧抱双拳置于胸前,面部上演着一场得意洋洋的表情。
花月白将裙子撂到床上,“妈,为什么每次挨批的都是我?为什么你每次都偏向她?为什么老是妹妹让姐姐?我到底要让她到什么时候?到底我是你亲生的,还是她是你亲生的?”
“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在了她脸上,王秀文的声音响起,“你胡说些什么?”
花月晴一脸错愕,王秀文内心一片焦灼。
花月白眼泪夺眶而出,哭着跑向门外,独自走在西京的马路上,泪流满面!
别人家都是继母偏向亲女儿,虐待继女,她妈可倒好,恰恰相反。别说偏向她这个亲生女儿了,甚至连公平都做不到,不知道她妈到底怎么想的,她严重怀疑自己才是那个继女。
秋日的风吹疼了她的脸,秋日的叶铺就了脚下的路,秋日的凉盛满了一心房,秋日悲凉一片片。坐在公交车上,望着车窗外的一切秋日景象,她心底泼上了一层悲凉秋色!
手机的叮咚声送来一声歉意“月白,刚才是妈不对,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