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而是自己住在了一处高档小区。
“你的房子?”其中一名个高膀宽的男人冷着脸,轻蔑地说“你老子欠了我们钱跑了,你居然在这么高档的小区住着,你觉得合理吗?”
“他是他,我是我。”白欣怡按着门把手,欲要关门。
一个小个子男人脚挡在门框上,阻挡了她的动作,“老子欠债,孩子还,天经地义。”
白欣怡争辩了几句,没什么效果,一恼火,拿出手机,“再不走,我报警了,告你们擅闯民宅。”
“我们还想报警哪,”众人哈哈笑,不觉得她的话有多大的威胁性,“正好警察来了,帮我们处理处理你爸欠钱的事儿。”
扯皮了一会儿,白欣怡干脆敞着门,不再理会。
“限你三天内搬走,否则我们哥几个轮流来这里。”说完警告的话,几人乌央央地走了。
随后,他们真的遵从约定,天天来公寓门口,搞得白欣怡心烦意乱,干脆真的搬走了。
半个月后,她回公寓拿衣服,才发现,屋子已经大变样,住进了几名壮汉。
后来得知,是白景年把备用钥匙交给了债权人,并亲手写了这套房子抵债的证明,她当时就气炸了,打电话质问。
“什么意思?”尖锐的声音,压着电波传了出去。
“你也不想看到爸爸伤残对吧。”白景年说的声泪俱下,可怜兮兮,“他们都是放高利贷的,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爸爸要是死了还好,如果伤了残了,还不是要靠你。”
“那我住哪儿?”白欣怡按着眉心,强压下与老子骂脏话的冲动。
“你去朋友家住。”白景年的家宅也被抵债了,儿子媳妇也回了娘家,而他女儿朋友向来多。
“朋友?”白欣怡苦涩一笑,笑话自己,更笑话友谊,“自从你出事,我哪里还有什么朋友,现在所有人都避着我走路,连正常的工作也是能在电话里说,就绝不见面。”
“那能怪谁,”白景年这些天也想明白了,如果不是他女儿作天作地,墨一升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查他,如果不查,他怎么会落到如今的这步田地,“当初就告诉你了,不要招惹墨一升,你偏不听,现在好了,我们一无所有了……”
白欣怡不等他的话说完,就嚷嚷,“是你自己挪用了公司的钱,怎么反倒怪到我头上……”
“我不管,你老爹我……”
“……”
父女二人谁都不等对方把话说完,通话也没了意义,白欣怡果断结束通话。
她从公寓里将自己随身所用物品收拾出来,拖着一个行李箱,拎着一大一小两个包裹,便出了公寓。
坐在小区假山旁的石凳上,看着身旁的包裹兀自发呆,她现在也成了一个无家可归之人,夕阳落,皎月升,一阵凉风吹了她一身鸡皮疙瘩,人也醒了几分。
如果不是花月白,她怎么流落街头,都是那个女人害的自己,想到当初第一次在面试间见她的情景。
那样一个冒冒失失、自信满满,素面学生气的女子,看着就扎眼。
当时她问了花月白一个问题“参加面试不施粉黛、素面朝天,是你对自己太自信,还是对申请的职位不够重视?”
“一个设计师最主要的品质就是自信,对自己、对设计都要有足够自信,我正是基于对申请的职位足够重视,所以愿意对其坦诚相见!”花月白的回答还犹在耳。
她当时就觉得这个姑娘真会狡辩,明明就是雨大,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
本来她不想录用花月白,但,当时她的助理立冬要结婚,恰好公司另一名设计师也离职,就这么两头赶,蒋一墨觉得她学历不错,说可以试用。
早知是这么一个结果,说什么也不能录用她,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她抹去眼泪,拿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