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游至淡淡看了两眼云安娘和云深,见其二人面色如常,问这种大事丝毫没有避讳凉川的意思。
左右一介妇人,又有什么好忌惮的呢。
想到这个,云游至神情放松许多,说道“小丘的确是被赵叔下了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行刺皇上。不过好在皇上没受什么伤,侍卫拦的及时,只是划破了衣袖。”
说到这里,他微微眯着的眼睛布上一层黑云“赵叔下的药只是促使,主要还是小丘心中对我有怨恨,才会被左右。我自问对小丘不薄,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地方怨恨我的。”
他哀叹一声,想到小丘平常老实巴交,自己最信任的人就是他。被其背叛,着实心痛。
云深了然于胸,便将调查小丘好人家庭结果告诉了云游至。
云游至听后沉默了半晌,他的眼睛盯着茶杯,又像是在想什么。须臾,才道“是我疏忽大意了。本想心胸宽广对待他们,谁知会被有心人利用这点。”
这事往小的地方想不过几人在一起欺负另一个人,一个人受了委屈,对云游至心有不满,欺凌弱小而已。可是,久而久之,这种事做的多了,个个如此,毁的可就是云游至积攒下来的好名声。他是武林盟主,整个江湖中人的典范,若是有此污点,又岂能在武林盟主位置上安然做下去。
“爹爹要忙整个江湖中的琐事纷争,哪里顾得上照顾像小丘的家人门。小丘之所以被欺负还一直不告诉你,让你替他做主,何尝不是变相的不信任您。所以,爹爹你也别自责难过了,怨不得我们。”云深知道云游至这是伤心了,便安慰道。
云安娘也道“树大招风。咱们云家与皇帝关系交好,难免引来其他心有不轨之人的不满。而这种人,世间多的是,他们会因为任何一件小事怨恨别人,所以,防不掉的。”
云游至点点头,想到小丘被皇上拿下时对自己的怨恨眼神,他便渐渐对这事放宽了心。
小丘虽没被处斩,但要被流放边疆地带,十年不得回京。他家中似乎还有孤单的妻子和年幼的儿子,念着以往情分,他会好生照顾他一家。至于另外两个,他云教也用不得这种人了。
一番谈话后,云游至便注意到凉川一直乖乖的坐着,偶尔喝口茶,神态自若,嘴角一抹笑意浅浅很是好看。
这点倒是很好,不乱插话。静默处之,不急不躁。
事实上,凉川听得很入神,她自幼便喜欢江湖人的洒脱,惊天地泣鬼神的武功绝学。年少时还可以接触点,成婚后她便是连听都没得听了。如今竟然可以和武林盟主坐在一起,听他们讲那些江湖大事,她内心简直不要太激动。
良久,她都没听到谈话,不由得抬头看去。
云游至已经起身了“既然来了京城,凉川姑娘便好生在京城玩两天。云深,照顾好凉川姑娘。”
云深眼巴巴的瞅着凉川,嘴里应着云游至,两只眼落在凉川脸上仿佛聚焦定格,再动不得了。
凉川感受到他炽烈非常的目光,羞涩难当。活这么大了,她还是头一次被如此火辣辣的盯着,比起当初的叶予桉来,云深显得那般沉重真诚,仿佛除了她之外,真的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入的了他的眼了。
女人是个很奇怪的生物。她虽已成婚,自然要遵从德行,可是,古天那般不珍惜自己。她像是从心底滋生逆反心理,就要违背所谓的三从四德,女人只能对男人的忠贞不移。事实上,婚姻不幸福的女人多半都有这种想法,只是被传统世俗束缚,愤怒委屈时它会在脑子里回旋徘徊,就等自己勃发。可是,兜兜转转,只要又想到家庭孩子,这股不满便会烟消云散,渐渐对观念臣服。
云安娘此刻看着云深如此,眼神徒然复杂起来,再不是当初方来京城那样高兴期盼。
可惜,凉川没有注意到云安娘,她现在满脑子只想回古镇,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