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慕言冷笑一声“方才这位姑娘不也这样问过你们,你们说了吗。”
黑衣人互相对视一下,纷纷扭断头颅自杀了。
漪慕言对于黑衣人的做法并不感到意外他们是杀手,更有可能是死士,任务失败,他们往往都会选择自缢。
“姐,姐夫。”玄灵儿庆幸的笑了笑。
经过方才一事,她身受重伤,左胳膊血流不止,胸口似乎被踹断了肋骨,疼的她小脸几近扭曲。
漪慕言递给她一个红色的药丸“吃了她,对你恢复有利。”
玄灵儿接过,仰头咽下,立马打坐来调整真气。
漪慕言走到领头的黑衣人跟前,没有掀开他的面纱,而是在他腰侧锁磨了会儿。待看到一块儿手掌大小的令牌,他蹲下身,手指微微一勾,令牌便断了,从黑衣人衣服上滑落。
漪慕言捡起,梅花纹落得令牌上,赫然刻着一个玄字。
他在手里握了握,等了会儿,玄灵儿已调整好气息,顿时感觉全身神清气爽,头脑清晰。除了胳膊上的伤口鲜血淋漓,还需一段时间养好。
她感叹一声,十分佩服的道“姐夫,你这什么药丸啊,效果好好哟。”
漪慕言笑笑没有说话,而是将那块令牌递给玄灵儿“在这些黑衣人身上搜到的,应是下令者的东西。”
玄灵儿自然看到了那样瞩目的玄字,她刚恢复了几分血色的脸徒然一白,嘴里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怎么会是玄家,会是她的亲人雇人前来杀她。
玄灵儿一时不敢相信“姐夫,我……”
“那是你的事,怎么认为也是你自己决定的,不要妄想经过旁人来断定你的看法。”漪慕言淡淡看她“西洲身子不好,这些小事你别唠叨与她听,徒增她的不安。”
玄灵儿突然觉得面前这个还算温和的男人有些遥不可及,她木纳的点点头,一颗心沉了又沉。
的确,她不小了,不能事事依靠别人,让他人给自己做决定。她要坚强,要勇敢,不能退缩,更不能心慈手软的觉得此事是被人栽赃陷害的。
没有阴谋,只有事实,便是她身边的亲人真的有人要杀她。
“姐夫……”再抬头看去,暮色茫茫小巷,哪里还有漪慕言的身影。
漪西洲被强行带到另一间雅阁里,周围陌生的气息让她整个人很不安。她紧紧的握紧拇指上头的白玉戒指,准备趁肖长客不备,弄伤他逃出去。
这是漪慕言特意为她制作的,这玩意儿小巧精致,又很雅观,戴在手上不会惹人怀疑,即便她日日佩戴,充其量别人只觉得这是一枚她喜爱的戒指,不会与暗器联想到一起。白玉戒指里藏了几根带毒的银针,只要她稍微转动触碰开关,戒指里便能射出带毒的银针。
“都说云深爱的是锦年,可我怎么觉得他早就变心了呢。”肖长客把玩一杯雕刻老虎模样的白玉茶杯,玩世不恭的翘起二郎腿。
漪西洲没有说话,尘封许久的记忆被拉开,她满目看到的都是云深拿着匕首要取她眼睛的场景。
肖长客见她不说话,唇边荡起一抹冷笑,声音极尽柔和“不过也好,云家被抄家的时候,我可以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云家暗道,那里面的冷棺里放置的就是消失几年不见得锦年。”
他呵呵笑了两声,眼睛一霎那红的嗜血,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漪西洲“于是我就把锦年的头给割掉,派人送到了云深藏身的地方。哈哈,你绝对想不到,云深有多生气。”
何止是生气,简直是想把他碎尸万段。肖长客这么想着,笑得更开心了。
漪西洲倒吸一口凉气,觉得面前这个人根本不是个人,而是魔鬼,令人心底发怵的魔鬼。
锦年是云深一生所爱,他竟让云深看到锦年头颅,尝到阴阳两相隔的悲催,她无法想象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