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慕言已经突破七层,几乎到了可以瞬间移动的地步,由他来,定能解开曼陀罗毒粉。
漪慕言没有说话,只将云深从漪西洲怀里接过去。
“初言,为我伏法,今夜不需任何人靠近这间房子。今日之事,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
初言抖个激灵,立马应下了,心里对漪慕言千恩万谢,多谢这位祖宗没有责问今日被偷袭的事。
漪慕言扛着云深进了房间里,关门的时候特意看了眼漪西洲。
漪西洲的请求无论对的还是错的,他素来不会拒绝,在他心里,凡是漪西洲所言,都是对的。即便是去救一个她曾经喜欢过的男人。
漪西洲松口气,无论如何只要有漪慕言在,云深最起码是能够保住性命的。
她跪在地上,将身体渐发冰凉的云安娘搂在怀里,轻轻拂好她脸上散乱的头发,轻声说“你之前说过的,要与我在京城开一家丹青舍,我绘画,你负责卖钱,到时候我俩赚的钱袋子鼓鼓的,你便要带我去周游世界,带我吃香的喝辣的,还说要介绍帅气的公子哥给我呢。”
云安娘说这番话时的意气风发模样犹在眼前,她似乎还能听到云安娘爽朗的笑声和炙热的体温。年少时没有根据的诺言总是最美好的,即便说者无意,但听者有心,她还是当真了。
如今,时过境迁,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安娘,下辈子做个男人吧,这样就不会被辜负,守着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太累了。”到底还是落了泪,漪西洲哭到不能自己。
一夜无眠。
次日。
天阴沉如墨,寒风凛冽在街头巷尾,冰冷的寒意冻彻人的心骨。
漪慕言为云深逼曼陀罗毒粉整整三个时辰,出来时他脸色明显苍白了很多。
漪西洲愧疚的跑过去抱住他“慕言,对不起。”
漪慕言摇摇头,将人搂在怀里“人我是救回来了,只是……曼陀罗花粉太多,云深被刺入的地方又是大动脉附近,所以,他可能会痴呆。”
漪西洲顿时如遭雷击。
她的脑海里闪过放荡不羁的云深,温润儒雅的云深,甚至被云安娘追着打,满身都是小孩子气的云深。无论是哪一个,云深从来都是智慧果敢,运筹帷幄的。如今,有人告诉他这个如玉般耀眼的少年有可能成为一个傻子,简直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