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够大啊,老夫佩服!”
话音方落,一杆铜烟斗便向鸿睿前额挥来。
却见鸿睿从被窝之中掏出一柄纤细长剑,随手挥出,便是万点星芒闪出,“当当”数声,双方于一息之间,已然对攻十余招。
“你不是平南王!”
“平南王刚出屋。”
言罢,鸿睿已自脸上揭下人皮面具,赫然正是于放。
“原来早有准备!老夫甚是好奇,此番又是何处露出马脚?”
“西域的蛮人终究不懂我中原礼佛的规矩,你以为让手下打扮一番便可冒充佛门中人?”
“哦,老夫洗耳恭听。”
“破绽甚多,其一,安排兵士于庙堂之中歇息,却未要求兵士解下兵刃,兵刃乃是凶器,尤其沾染血污之兵刃更是不可入庙堂,此乃对佛之大不敬。”
“其二,晚课之时,住持于佛龛下念经文,可寺中寻常和尚居然于大殿正中央的拜垫上拜佛,此乃住持拜佛之位,不可占!”
“其三,拜佛时,合掌手势当双手平举至胸,五指合并向上,掌心要空,不可贴紧,可寺中之和尚显然不懂此种规矩。”
当下,王爷便提醒小的,此间和尚并非真和尚。
“原来如此!果然,匆忙之间即使模仿也是徒具其形,不冤!”
言罢,右手烟杆带着一股劲风,幻化出无数金灿光影,再次向于放袭杀而来。
于放起身,一柄乌黑细剑带着一道残影,直扎向寒鸦右手。
寒鸦一个侧身,身形已随来势向前侧滑,手中黄铜烟杆向于放咽喉击杀而去。
两人正自缠斗,屋外已然亮起火把。
寒鸦,面露惧色,道“平南王,给老夫等着!”
说罢,闪身跃起,欲从后窗破窗而逃。
窗破,人却未曾逃出,反而似被一层丝网捆缚一般,脱身不得。
于放冷笑道“早料到会如此,王爷的天蚕丝可挂窗户口等着你自投罗网呢。”
鸿睿冲入屋内,大声道“于放,快制住他,防止服毒!”
于放闪身至寒鸦身侧,一指轻点数穴,寒鸦已是动弹不得。
“于放,你说如何才能防止他服毒呢?”
“王爷,最简单的方法,便是敲落他满嘴的牙。”
“嗯,此法甚妙,交给你了!”
于放四周一瞄,发现桌脚下有块垫脚青砖,甚是结实,随手操起,掂了掂。
就在寒鸦一脸惊惧的瞧着之时,于放已然手起砖落,只是十余下,寒鸦满嘴的牙齿已然悉数掉落,和着血水与口水,掉了一地,甚是骇人。
“嗯,不长牙的老虎便如同猫一般了,来人,将此人押下去,小心看守,不可疏忽!”
“喏!”
周太子匆忙赶来,道“平南王,方才本太子尚以为你危言耸听,原来,果真事有蹊跷啊。”
“太子,此寺中之和尚,方才已然尽数落网,可有兴趣审上一审?”
“乐意之至!请!”
“请!”
正欲出门,忽有兵士来报。
“禀王爷,在后院柴房之中发现十余具和尚尸体。”
“果然,这伙人雀占鸠巢,手段歹毒啊。明日去镇上购置棺木,寻一地方,埋了吧。”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