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已然在御书房等候太子及鸿睿许久,见得二人珊珊来迟,笑道“平南王,方才拜会了诸位娘娘,可有所感?”
鸿睿抱拳拱手笑道“便是觉着皇宫甚大,外臣这一路拜会可真是连赶带跑,就担心慢得一刻,便劳皇上多等一刻,心甚惶恐。”
周皇一手指着鸿睿,笑骂道“朕确实等的不耐,你这一说,倒是怪不得你了。”
太子笑道“父皇,今日这火锅盛宴您看设于何处为妥?”
周皇笑意盈盈望向鸿睿道“平南王,今日之宴,你既是宾客亦是主厨,地方便由得你选吧。”
鸿睿寻思片刻道“禀皇上,外臣那日赴望鹊楼之宴,倒是酒多了,未及畅游,皇上,可否设于望鹊楼?”
周皇畅笑道“此意甚妙,准了!”
周皇对身侧宦官道“传朕旨意,朕设宴望鹊楼,邀皇后同往。”
那宦官拱手施礼,转身而去。
藕山别苑,如画之景依旧,却是不复那日的嘈杂。
周皇携皇后一行到得藕山别苑,早有宦官将一应食材炊具备妥。
众人紧随周皇身后,随步而行。
淡淡微风拂面来,粼粼碧波若翠屏,风过,竹声如萧,落英缤纷,便若舞者飘然,奏者轻快,景随步移,眼前一景换一景,心自悦。
至望鹊楼前,周皇指着一方石碑道“平南王,你那晚所撰之诗,朕第二日便命工匠刻于石碑之上,好诗当流传于千古。”
鸿睿望去,却正是那晚所写之《登望鹊楼》,其诗其字皆刻于石碑之上,字覆金粉,日光之下,甚是耀目。
鸿睿忙躬身道“外臣谢陛下恩典!”
周皇笑道“只是可惜了,未有你的落款,今日至此,当落笔留款,以便于后来人知。”
鸿睿笑道“皇上雅兴,外臣殊荣,该当留字。”
早有宦官取来笔墨,鸿睿提笔,站于石碑前,写道“承元初年,于大周迎娶公主,应陛下雅嘱,遂留诗提字。罗鸿睿”。
收笔,周皇笑道“嗯,端得是一手好字。留得墨宝,方可登上朕的望鹊楼!”
鸿睿拱手道“外臣之幸!”
一行人共登望鹊楼,楼甚高,走走停停,谈笑间不觉已然至顶。
随周皇凭栏望去,但见群山绵绵,巍峨挺拔,青山卷云,云游青山,一川之水滚滚东流,山影水流中,水流山影间,一动一静,妙趣天成。
观城中万户千家炊烟起,闻空中自有人间味,街道,楼阁,小桥,流水,虽是人间寻常景,此刻便觉最至臻。
周皇今日心情大好,不时指点着城中景致,皇后伴于周皇身侧,也是面带笑意,此刻瞧来,却甚是温婉。
太子一手指向城外道“父皇,您瞧,那里便是东、西、南三座我大周军营!”
周皇顺所指望去,点头道“不错,正是朕的外城禁军营。”
太子忽然皱眉道“父皇,这禁军乃拱卫京师的最后一道防线,身负重责,轻慢不得。”
周皇笑道“哦,蒯儿是否有何要说?”
太子躬身抱拳道“启禀父皇,儿臣感觉,冬日之中,军营之中不该如此安静,若冬日不练兵,整日窝冬,待得开春,怕每个兵士身上都会多几斤膘,无形之中战力大损。”
周皇笑意更浓道“嗯,甚为有理,接着说。”
太子见状,复道“儿臣觉着,这冬日之中便该多加练兵,一乃练其体力,二乃练其抗寒,长此以往,战力方可大盛。”
周皇甚是欣慰道“我儿思虑周详,倒是懂得替朕分忧了。”
太子忙道“此为儿臣之本分,父皇操劳国事,儿臣亦不敢懈怠,当多看,多想,多做。”
周皇畅怀笑道“朕心慰矣!”
太子又道“父皇,儿臣已然多时未曾带兵,不若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