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所以然来。
后来被她逼的没法子了,便说是外祖母下床如厕,自个儿摔的。
若真是这般,为何早不说?且就算李嬷嬷所言属实,也是该摔到臀部,又怎会摔到小腿?这番说辞,云娇自是不信。
她晓得李嬷嬷不会害外祖母,但也清楚此事定然是另有隐情。
李嬷嬷垂头躲过她焦灼的目光“姑娘,之前不是……”
“之前你所说并非实情,”云娇心中焦灼,不顾礼数出言打断“李嬷嬷,你到底为何不肯与我说实话?”
“姑娘你……”李嬷嬷欲言又止,最终颓然“还是别问了吧!”
“李嬷嬷,”云娇松开她的袖口,正色将她望着“自我在外祖母跟前,你便来了,你与我外祖母名为主仆,实则情同姐妹,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便是叫一声外祖母你也担得起,今日莫非是要我跪下来求你,你才肯说?”
说着便撩裙欲跪。
“姑娘这是做什么,真是要折煞我了!”李嬷嬷慌忙拦住她,满是无奈“姑娘要听,我说与你便是了,可姑娘定要答应我听完了切莫冲动。”
正如云娇所言,她瞧着这孩子长大,晓得她的秉性看着寡淡,实则是个重情重义的,也正是因此,她才不敢将实情说出来,怕这孩子太过冲动,要替老夫人报仇,反倒伤了自己。
云娇一个姑娘家家的,就算知晓一切,又能拿出个什么法子?她若非要理论,说不上还要吃亏,李嬷嬷也是替她考虑。
“说起这事来,也是造孽。
当初,老太爷走的时候,将铺子家产悉数交给了二老爷,长房的大夫人只得了些银钱,毕竟长房无后,二房招了婿有了胜哥儿,勉强也算续了香火,家产给二房也是当着阖家人的面,包括大姑奶奶,二姑奶奶都在场亲眼见着的,可这一转身二夫人便不承认了,口口声声说老夫人定然藏了私,留了傍身钱,因着老夫人总说长房大夫人寡居不易,她便总说老夫人一碗水端不平,日后定要将私产留给那寡妇。”李嬷嬷说着叹了口气。
云娇皱眉,这般纠缠恶毒的言语,确实是二舅母的口吻,她自来便知,那是个惯会胡搅蛮缠的,无事也生三分非,说话更是添油加醋,成日里搬弄是非,好好的钱家,硬是叫她搅的乌烟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