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就是你,怎么,只准你朝我泼脏水不允许我讲你半分?我长得像傻子吗?别忘了我可是你的长姐还是嫡出,不论哪一个,你终究是不如我的。”阅筱冷笑。
沉如夏一听竟一下子语塞,羞得面红耳赤。
左夫人一看沉如夏吃了亏,忙上前抚慰道“论身份地位确实是你比她更甚,但你看看你自己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面目可憎,形如泼妇,也难怪迟小大人宁愿选择去青楼也不愿意与你共处一室,今儿个大家也算是知道为什么了,怕是在心里都同情着迟小大人呢。”
阅筱呵呵一笑“今日挑事起头的是左夫人,抓住我不让我走的是我的好妹妹,现在反而说起我的不是来了,我这个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还要我做个哑巴那也是不能够的。今日我也不想与你们争辩,我与迟未寒怎样也是夫妻之间的事,与你们有何干系?他去青楼或我去青楼也没有花你们的钱,碍你们的面子,所以就散了吧。”
此言一出,围观的人更是议论纷纷,大家都交头接耳,阅筱这一番言论也算是骇人听闻。
阅筱拍拍衣服,挺起胸昂起头不再理睬她们,谁知沉如夏心里憋着气恨恨低声道“有娘生没娘养的小蹄子。”
阅筱心里一刺,不晓得为何,她不是沉如雁但听不得别人说已故的沉夫人,她眼里的寒光已闪,对沉如夏附耳道“回去告诉你娘,别一心想着害我,我也不是省油的灯,闹不好,我就把她做的好事都抖出去,谋害四品命妇可是重罪。”
“你说什么?说清楚!”沉如夏狠狠道。
“回去问你娘亲呀。”阅筱微笑着跨出了门,大家见她出来都自动让开一条道。
沉如夏看着她的背影,朝使女使了个眼色,两使女忙挤进人堆趁着看热闹的人多,把阅筱使劲推了出去。
阅筱一个踉跄,却听见马蹄声近在耳边,四周的人往外散去,她抬眼见一匹快马朝她疾驰而来,眼看就要撞到她。
她吓得灵魂出窍一时间无法动弹,只见那人也很着急忙扯住缰绳,马儿嘶鸣而立,眼看就要撞到阅筱的身上。
阅筱吓得赶紧闭上眼睛蹲了下来,完了完了,小命休矣。
忽然听见马与人应声而倒,周围的人发出阵阵惊呼,阅筱睁开眼睛,见身前拦着一个人。
穿着深紫朝服,银色鱼符在腰间轻轻摇晃。
阅筱慢慢站起来,才发现迟未寒站在她的身前,手里握着缰绳,马和马上的士兵都倒在地上,缰绳上染着红色的鲜血,血滴顺着缰绳慢慢的滴落到麻石地上。
阅筱心里阵阵心疼,把他的手打开,只见手心里的皮已蹭破,露出一层红色的血肉,鲜血淋漓。
她当下就哭了起来,泪水盈盈“怎么办怎么办?你受伤了!”
迟未寒看着哭起来的阅筱,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刚刚他也只是路过,不知道为何见遇险的是她竟什么也不顾了,现在不止是手掌,昨夜肩膀的伤口也撕裂般疼。
“你可知道阻拦前线战报可是死罪!”地上的士兵也惊魂未定的站起来,刚刚险些吓死。
“即是战报还不快进宫。”迟未寒亮出腰牌,士兵见是大理寺的人忙行了个礼匆匆走了。
阅筱哪里顾得上死罪不死罪,大街之上众目之下早已哭成了泪人“你手伤成这样……还……还怎么拿刀剑?刚刚你逞强……命都不要了吗?”
迟未寒不好意思的看着围观的人搂着阅筱轻声道“好了,不是没死吗?回去上点药就好了。”
沉如夏见迟未寒鲜血淋漓也一惊,忙上前道“未寒哥哥……”
“迟大人。”迟未寒瞬间冰冷起来“我与沉小姐也只是儿时见过几面,没有什么交情,称呼得改改。”
沉如夏结结巴巴道“迟……迟大人,你伤得不清,我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