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这个案子,就比如今天的这个案件,阿娘确实是杀死了丈夫,但归根究底是因为丈夫先暴力折磨甚至于差点要了她的性命引起的,那么这件案件就变得特殊了。”
“我看不出有何特殊,杀人偿命天经地义,难不成因为她是女子就网开一面?”陪审团里的一个男人道。
绿袖马上便反驳“杀人偿命的确是天经地义,但是若是别人先要杀你呢?你能不还手?”
阅筱微微点头,昨夜便与她们商量好舆论一定要引到阿蛮的身上来,只要能证明阿娘是自保那么一切都会好说。
“我自然能还手,但她就未必,她自己没有照顾好丈夫,丈夫打几下便怀恨在心杀只,这样的女人为何还要辩解,难不成还要全南都的女人以她做榜样吗?”另一男子道。
此话一出,门外的女人都不乐意起来,碧玉大嗓门嚷道“若如此有人欺负你女儿你妻子你娘亲难不成也能无动于衷不成?若是你女儿被你女婿这样对待你也袖手旁观不成?”
碧玉的话十分大声,还有几分底气,那男人居然没有反驳。
“你说她被丈夫打,还差点被打死,证据呢?就你几句话?”有人问。
阅筱看了吴桐一眼,吴桐走上前挽起阿娘的袖子,她神色一变,她的手臂之上没有一块好的皮肤,全是一道道血印,有些结痂有些还在渗血,她看着都觉得很疼,在场的人看到议论声更大了,都有些同情。
“我是大理寺法医院吴桐,这些伤痕为皮鞭所致,手腕上有紫色环痕,说明她是被人把双手吊起狠狠抽打,伤痕有些为旧伤有些为新伤,旧伤也未好全说明间隔时间不长,大约两三日。”吴桐说到。
“是不是可以认为两三日便会挨打?”
“是。”
也许是在场的人们看见这伤痕太过可怖,所以都不再出身,阿娘站在大堂之中,脸上始终带着微笑,阿宁眼里泛着泪花。
“可见犯人是长期处在被人殴打的状态,我想一只猫你打它它也会抓你一把,何况是人呢?”阅筱开口。
“确实是挨了打,但也没有把她打死啊,这样的鞭子抽不死人。”一个男人忽然开口。
吴桐又把阿娘的领口解开,她的脖子上有一道青色的痕迹,是阿蛮死死掐着脖子时留下来的。
大家一看都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阿娘低垂着眼帘一言不发,只拢了拢乱发,吴桐的手有些颤抖,她之前不太理解为何阅筱一定要用陪审的方式解决这个案子,的确,这世上不是只有黑白两种颜色,若说结果,阿娘确实是杀了人,可是把她推上杀人这条路上的就是死者本人。
门外有女人愤怒的骂了一句“畜生!活该死了!”
其他女人的情绪也被煽动起来,都开始倒向阿娘这一边,台上的男子脸色也渐渐有些为难,他们虽然也有些大男子主义,但下这样的狠手确实有些于心不忍,可是若就这样判她无罪,那男人的颜面何在。
“犯人的脖子上有青色掐痕,清晰可见大拇指手指痕迹,是人力所为。”吴桐坚定的说道“我以大理寺法医的身份起誓,犯人的确是长期遭人殴打并且有掐脖烫伤的痕迹。”
“怎么就证明是死者掐了她的脖子呢?也许是她本人性格暴虐,与死者发生争执,死者为了自保还手也说不定,没有人看见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台上陪审的一个男人仍然不依不饶。
“她身上那么多伤痕怎么可能还会去暴虐别人?你就算想偏袒也能不能想些别的理由?”碧玉恶狠狠的说。
“可是确实没有人看见她是因为自保才杀人啊。”男人依然不肯让步。
“我可以证明。”阿宁开口“而且人是…………”
“我不需要证明。”阿娘抢先说,她第一次开口,她看了阿宁一眼眼里都是慈爱“我不需要人证明我无罪,生也好死也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