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总能轻而易举的将无人知晓的不安无限放大。
稍微观察下就会发现不远处墙角下黑暗中有两个白影与黑暗格格不入。
眼看银甲巡逻兵走进另一条街道,墙角的两个白影才鬼鬼祟祟移动出来,一前一后走进另一一条街道,然后拐进一家店铺。
沈从嘉刚进门就四处打量,虽然四周黑暗但勉强能看到柜台上堆着许多颜色靓丽布料。
季妙仪拿起火折子把蜡烛点燃摇曳的火光照到脸上,小巧高挺的鼻梁,浓密的睫毛下藏着一一双清澈灵动的眼睛,厚薄相宜的朱唇,虽不至惊鸿一瞥,却也耐看。乍一看与唐幼清长得七八分相似,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其实不然唐幼清虽年幼眼里却有难掩深邃让人看不明白,而季妙仪是明眸青睐,眼底清明。唐幼清如同成年的狐狸,季妙仪却是幼年的兔子。
季妙仪收起火折子嘚瑟的看向沈从嘉“我的财产之一。”
沈从嘉疑惑“之一?”
季妙仪“对,我的目标是做长安第一个女首富。”
沈从嘉“女首富?就这?”
季妙仪“我还在孵化阶段”
沈从嘉点头表示赞许“有追求,指不定六十岁还真成了长安第一富婆呢”
说完走向柜子伸手摸了摸布料。
季妙仪“六十岁?那不成掉牙老太太了”
沈从嘉放下手里的布料“就你这布庄一个月利润又能有多少?长安家大业大的人海了去了你钱能比他们多?”
季妙仪“我这布庄每个月只卖十套成衣,样式绣花在整个长安城可以说是独一无二,二十匹布料,印花色泽样式同样是无可匹敌,一套成衣五百二十两银子,一匹布四百两银子。每月可赚一万三千二百两,除去成本每月可赚九千两上下,我除了布庄还有酒楼,首饰店,胭脂水粉店。七七八八一月赚个三万两银钱也容易,我还准备开个赌场”
沈从嘉双环抱与胸前眼里满是盘算“嗯,还挺会做生意还懂饥饿营销。”
季妙仪转身坐下拿起茶壶倒杯水推向沈从嘉“做生意的根本不就是老人怕死,小孩爱玩,女人爱美,男人好色,穷人求温饱,富人图享受嘛。”
沈从嘉坐下接过水放到嘴唇抿了一口“白水?”
季妙仪点点头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毫不拖泥带水一口直接见底。
沈从嘉见状才悠悠的喝起来“我们这干嘛”
季妙仪一副高深莫测的看向沈从嘉“等。”
沈从嘉“等?”
季妙仪“等晨钟敲响后回家呀”
沈从嘉无可奈何的表情看向季妙仪“为什么要等?都能躲过巡逻军队来这里,为什么不能直接回家?”
季妙仪“我爹知道我宿夜不归,还逛青楼,那我不死都得脱层皮。”
沈从嘉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放下水杯调笑“那你一个女子夜宿青楼又是事出何故?”
季妙仪脸色微红“我.......我有事”
沈从嘉“老相好在里面?”
季妙仪耳根一下红了“不.....不是”
沈从嘉一副所以然的表情头伸向季妙仪的脸“那是什么”
季妙仪如同被踩着尾巴的猫“谢公子,我念在你刚在胡玉楼救我的份上,带你来我的地方避难,现在咱们两清了,还请您自重。”
沈从嘉玩心大发“对你来说是灾难对我可未必,何来两清之说。”
季妙仪完全没料到他会这样说气的脸红脖子粗。
沈丛嘉“你这幅急于掩盖的样子难道是被我说中了?老相好是乐师?”
季妙仪看向他气而不语。
沈从嘉一副恍然大悟奸笑“不会是........”
季妙仪眼见他越说越邪乎出言阻止“你说什么呢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