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拦着。鎏金翡翠汉白玉……鸿图华构碧瓦朱甍,初步预算要花近百万两。”廉衡嗤笑一声,冷冷道“这礼部尚书还真会拿着灾银表忠心。户部前脚将灾银收入太仓库,礼部后脚就将手伸进去,这种掐万民脖子做事的行为不合适吧?!陛下将国家的太仓库当成他自己的内廷供用库,亦不妥吧?!”
“你可知自己身份?我说了那不是你能伸手的地方,你真当凭借我,可为所欲为?”
“嗯!”廉衡斩钉截铁。
“愚蠢!”
“蠢人有蠢人的好处!”
……
“别再让我得知,你踏足万卷屋。”
“您别磨牙吮血的,狸叔会怕。都说敬老尊贤,他秋鬓如霜年纪大了么就该被原谅。再说,他避我跟避瘟神一样,不知者不罪,若非着了道,他也不会三番五次马失前蹄。”
“督修河道、充盈国帑、削藩削俸、削官削俸,自以为一石四鸟,你以为太子看不出你左右倒右手的最终目的?”
“哎他还真没您灵性,况且我又没跟他交心,我是癫是疯他焉能知晓。”廉衡顿了顿再道“再说,当初是他上赶着问我,如何筹措灾银,我不过本本分分出了个主意而已。当时当日以我算盘,预算顶饱也没超四百万两,谁料得掀出股浪花。”
“你没料到?”
“嘻嘻。这可不怪我,当时我可都手把手教他们如何估算了,他们自己回去不细算,焉能怪我。”见明胤眼神犀利,廉衡只好补充道“太子以为我不知道,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