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这些书?”
廉衡立即将视线移驻桌上,见案几上摊放的正是他写一半的《情海欲僧录》,原本不知“羞”和“耻”可合在一块形容一个人心情的人,登时羞耻至极,扑去抢书。
明胤利然攥在手心,单臂高举。
“给我!你给我!!”廉花脸扑明胤身前左探右抓,完全罔顾身份。世子爷不欲纠缠,正要起身离开,廉衡见势,情知门一开秋豪一现身,这书铁定是要不回来了。惊忙生扑过去,书几轻轻一绊腿,连他带世子爷一块扑倒在地。即便这般,廉某人还不忘上手抢他宝书。奈何,大人物握的那叫一个紧,廉衡几难抽走。
末了,廉衡将世子爷胸领一攥,顶着一张二花脸,直接望世子爷侧脸上盖了个红唇。
那一瞬间,世子爷瞳孔里无限放大了张人神共弃的脸,他一瞬力逮,手豁然松开。
廉某人见势,抬起脸,利然抽走书,麻溜爬起身,撸起袖子揩了揩烈焰红唇,傲视着横遭凌辱、摊地发颤的世子爷,鼻子里撮了团冷气,心说小样儿跟我比贱,哼了声,夺门而去。
阁门方方拉开一寸,少年却又退回一步道“世子爷方才吃人姑娘豆腐,这,就当报应不爽了,节哀。”言讫大步子出去,临走不忘再挖眼秋豪。
而无心目睹一切的秋豪,站门外双腿发软,简直不敢相信他眼,然他那位躺在地上四肢发颤、毫无行动能力的高高在上的主子,切切实实提醒他,方才一幕如假包换。为保全主子名节,细头发悄无声息掩上门。
这一虎狼之吻,将世子爷直接盯到耻辱柱上,且给他究竟造成多少层心里阴影,只有天知道。
天长地久的平静后,大人物咬牙闭眼攥紧拳头,再睁开眼时,已显得冷静许多,待他拉开阁门,佯装平心静气走出来时,油然瞪眼秋豪,奈何细头发从头至尾都未敢接他主子这道寒冬腊月的目光。临出馆前,秋豪找到了躲躲藏藏的施步正,油然瞪眼草莽,奈何草莽从头至尾都未敢接他这道寒冬腊月的目光。
秋豪不阴不晴道“扮女装?蠢气可嘉!”言讫不由心想,廉衡真是欺负他主子太君子嘛?!愤懑一会,颓然无力,只能再瞪眼草莽,道,“药鬼来了,去葫芦庙将廉归舟接到府里,然后,自去暗房禁闭三日。”
草莽啊了一声“三天?这么凶残啊?”
秋豪“凶残?!”
草莽舌头打结,心说自己跟廉衡是越处越臭啊,张嘴就找秋豪骂啊,正寻思解释,秋豪却已懒理这颗方脑袋,兀自离开。
草莽随唐敬德赶至葫芦庙,简单表陈了药鬼此番专程来医治大小,并直言大小此番得在世子府小住半月甚至一月。菊九和廉远村孰轻孰重是明白的,也不再避嫌,一刻不敢耽搁,简略收拾了下小大衣物,就让他随施步正,乘国公府马车直奔世子府。
施步正临走时,菊九冰沉沉问“廉衡呢?他上哪去了?”草莽挠头,不知何以作答。菊九斜眼他再问,“陈应时呢?”
唐敬德这才一惊一乍道“对啊?蛮鹊这臭小子,今天一天没见他影,他干啥去了?”
唯一知情的草莽,被小鬼严警守口如瓶,即便他主子问起他也得自成扎嘴葫芦。以是结巴半天不知用何搪塞,又怕问多了被他们给绕进去,撂句“治病要紧”,一跃上车,赶着马车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