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明白了点什么。怪不得仨蒙面人明明武艺不俗,却总是畏刀避剑不肯对他们下一寸死手。他正欲通过身法、招式,辩査这是哪几个“吃里扒外”的土鳖王八蛋,巡城兵弁已在司阍带领下狼忙涌入,毫无章法的散插到侍卫林中。施步正三人乘势而动,将兵马司小卒的脑袋当成一块块垫脚石,一番游飞长身直去。
指挥使肾虚之下,告一声“小的擅自打扰,明日必来请罪。”就又领兵追寇。
待一群人马离开,侍卫首领蹙眉瞪向司阍“王府不得外兵踏入一步,谁让你开门放他进来的?”
司阍恭答“福伯日前吩咐小的,但有盗贼夜闯,一定要配合官府抓人。”
侍卫副首领“福伯也是的,官府的兵只有添乱的份,区区几个毛贼……”
侍卫首领再明白了些什么,却也不加吭声,拦住侍卫副首领,令道“点燃四方火烛,排查府内可有东西短缺,所有府兵,彻夜府外巡逻,所有护卫,彻夜府内巡护。”
一众遵令。
施步正三盗,甩脱兵马司几十名弱卒小菜一碟。不消一个时辰,三人幽灵一般就滑入了境阁。
草莽一通唱念,情势如何如何凶险,剑及履及,差点让自个儿兄弟给卸掉胳膊腿儿。追月侧臂,伤口不浅,而一刀断也是满身淤青,廉衡万般歉疚时,依旧不无吃惊假使夜鹰不撤暗卫,假使三人不扯面巾,今夜无声无息死那里也极有可能。
少年一瞬不寒而栗,某些时候,明胤令他感到恐惧。
翌日早,襄王府尚平静如常,顺天府丞却领着一大队人马来访,询问昨夜情况。显然,昨夜声势浩大的兵马司,将猖狂到家的“雌雄三盗”偷去襄王府一事已闹了个沸沸扬扬。这府丞,情知盗寇无功而返,却还来咨询盗踪,乍看抓人,细品却像是受了什么人点拨,来看戏来了。
谣传襄王府,汤池之固,不也叫毛贼潜入?!
如此想法,连谨慎多心的明晟都生出几分。也许,明胤被神化了,九宫门也被神化了,他们其实并无那么厉害,一切不过噱头。那一瞬间,明胤出走云南,带给太子爷的忧惧亦减损几分。
褚心虑从不浮于表象看问题,是以乌蓬将此禀报于他时,也只是轻飘飘道“固若金汤襄王府,有进无出,若非放水,谁能活退?”
乌蓬“那他们放水目的是什么?”
褚心虑缓缓摇头“先做静观。通知盟里内外,诸事留心。”
乌蓬领命正欲离开,褚心虑又道“明昊那边,也看着点。”
乌蓬“是。”
狸叔打早就收到廉衡手书,迅速布备,将襄王府失窃一事闹得满京喧哗,人人自危。
另一边,康王爷听闻此事,仰天哈哈,满面不屑“日里将明胤吹得神乎其神,还以为他有多大本事,却连几个小盗都捉不住,还痴想坐拥天下?!”
他乐得嘲讽,然其身侧管事却忧思忡忡,怔怔道“王爷,莫怪奴才多嘴,连日来夜夜有达官显贵家失窃,就连敖府,乃至襄王府他们都敢闯,可见是武艺极高的惯盗,我们也须得留三分小心啊。”
明昊敛笑,起先一怔,末了一摆手道“他们的卫护,怎敌本王府邸?”
管事瞥眼堂下侍女,摆手令她们退出,尔后附明昊耳边,低语“王爷,纪盈和刘阶他们几家,据说连密室都被撬开了。我们密室里,可是……”
明昊脸色回静,一瞬也有些畏怕,但他偏偏想要同明胤较个高低,又觉自己的密室隐秘坚固,是以到底未采纳管事建议,只下令命人加紧夜间巡护。可这点护卫,怎能拦住施步正三人。
是夜,仨盗踩点而来,迷药一吹,手中如有地图般直捣密室,他们窃银不多,却留下张狂妄无比的字条还会再来。
三人背着三包袱白银,兴奋地飞得欢脱,竟未留意身后尾随的影子。若非明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