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自尽,大多嘴角残有白沫双唇发紫。可他们不是。”
适时人群掌声雷动,满堂喝彩,说书先生摆好惊堂木,起身鞠礼,尔后娓娓道着两盘“午后小点心”。果不其然,是“一银”“二尸”。
三味书馆备给大家的午后小点心,从不点名道姓,这点恰到好处的含糊,既保全书馆免遭金翼监察举报,亦能勾起人们无限遐猜。让他们尽兴发散思维,直至哗然。
人群之中,略知根由的立马开始布道解惑,东一撮西一伙,讨议声四面八方暗涌,总不乏几个出佻的火眼金睛,仿佛只有他们能抽丝剥茧、辨明是非,唾沫飞溅地向围聚的人流胡侃大山。
抓紧廉衡六人耳朵的,是两丈开外的几个闲贵
“这抱月楼也是倒霉,尸体摆门口,查不清命案,顺天府衙能让他开张?”
“应该是得罪了人,被人报复了。”
“依我看,这抱月楼也不是什么干净地儿,能做这么大,背后靠山绝对大,越大,手腕越狠心越辣。”
“三年前追缴逃税,倒了那么多家,抱月楼却没事人一样,这背后靠山绝对够硬。”
“何止。你们想啊,春林班都能倒了,他们却纹丝不动。反而还将春林班高价收购。”这人压低些嗓子继续道,“不是皇亲贵戚,我还真想不来什么人能如此通神。”
“就是就是,这生意经,盐铁矿,都攥有钱人手里了,富者愈富贫者愈贫,我们这些小商人小百姓,只有干看的份。”
这话传耳,四杰脸色油然难看,施步正嘟囔句“主子又没乱花钱,那钱可都支援军饷了。”
夜鹰低咳一声,草莽抿嘴。
只听一个道“刚才方老先生虽然没讲数字,但我估计这惊天一现的白银,数量不低百万。”
另一桌一锦缎胖商忽嘁了声,这桌齐声讨问“你嘁什么?”
锦缎胖商转对他们“我嘁你们笔筒里看天,眼光浅。”
这桌大为不满“如何就眼光浅了,你倒说个清楚?”
锦缎胖商“百万两?亏你们神叨叨半天!”
这桌惊道“难道不止百万?”
锦缎胖商冷冷一笑“据我所知,可是十个百万。”周围人群皆惊怔围聚,锦缎胖商日日来此听书,知这三味书馆有一特质,即范围之内随意讨论,且金翼不会捉管,于民言论自由,是以他大胆道“一斤按十六两算,一百万两白银就是陆万两千伍佰斤(咳咳,插段解释一句古代重量单位有升、斗、石、斛、钧、铢等,没有公斤、吨等,按现在的公斤来说一百万两白银是31250公斤,按吨讲,这得有3125吨。哇,想象一下这画面,闪瞎眼。),一匹马车,咱最大均重算成两千斤,那一百万两,至少也得三十两马车拉。可你们瞅瞅那阵仗,从十王府街到午城,马车队伍近有两里长龙,怎么数,不得有三百辆马车。”
众人再度惊怔。
一人接话“这话可乱说不得,掉脑袋的。”
胖商满不在乎“咱可没乱说,这两里长龙,禁军再是封路,百姓们可都还是瞧见了,三百辆车,载走一百多大箱,箱子里究竟装了何物,虽然目今知事人都不肯说,但过两日,真相总也要大白天下。”
又一人接话“是啊是啊,真相总会浮出水面的。”
忽又一人道“昨晚康王府着火了,你们听说了没?兵马司甚至是都督府都跑进去救火了,那阵势……”
人群沉寂一刻,终有人低声道“你们说,这些银子,不会是因为大火,才从……翻出来的吧?”
“不好说。禁军围街,你也看不到究竟从哪搬出来的。”
又一人竟大胆出声道“说不定还是从淳王府里搬出来的呢?”
有人斥责“不要命了?乱讲!”
也有人问“这话怎么讲?”
那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