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可以肯定,主持祭祀的人,将是陛下您。”
一听自己还是最后收盘人,王的脸色立马又明媚起来,看似简单的微妙变化,却如实刻画了一个有血有肉却无情无义、很少以恕道待人的王。
明皇“那你以为,朕会由他举行这场大醮吗?”
谭宓躬答“没有陛下允准,他根本走不到现在。”
王哈哈大笑,笑容满足又意味深长“他要将梁道乾转交于谁、意欲何为,都莫要拦着,更要密切留意其他给他使绊子的人。”
“是。”
“齐汝海?朕倒小瞧了他!他把梁道乾窝藏半年做什么?梁道乾手里有何砝码谁人不知?八万匪军,他想干什么?是蚍蜉妄想撼树,还是他在替什么人干什么?都给朕查清咯!”
“是。”
“廉衡想揪出他背后人,就让他揪,你们也暗中帮衬着,朕倒要看看,这鬼太郎是谁!”
“是。”
“派去云南的金翼,今晚该到了吧?”
“是的,报信员一早就传回了消息,微臣已派人去城外接应了。”
“明日你跟着陪审,告诉他们,该怎么审就怎么审,有司要是审不明白,朕就亲自审。”这是典型的施压,此言一出,明日三法司圆审,谁都不能护短了。
“是。”
“对了。”明皇虚虚一笑,“传旨,准予驸马爷明日前往旁听。”谭宓喉结不觉紧了紧,只听明皇再道“康王的案子,抱月楼顺天府门前的百具无名尸,窦满贯一案,还有云南银矿铜矿,江西铜矿,这几件要案重案,卡脖子卡了快两个月了,是时候见分晓有结果了,再无进展全员革职。”
“是。”谭宓顿了顿道,“陛下叫驸马旁听,是为助他准备接下来的醮筵吗?”
“既是祭祀大典,总要有几个镇场牺牲,就让他去挑去,那帮人精里,挑谁都祭天无愧!”王扇烈眼里的烈烈熊火,咬肌跳了一跳再问,“狄武派到建州的人,再来消息没?”
谭宓摇头“已经断讯十天了,恐已遭遇不测。”
王一声咆哮“那就再派人去!”谭宓吞咽口口水,是是答允。“朕就不信了,朕这大明疆域上真有狼窟不成?越是铁桶难啃,证明佘斯况赵自培当初带给朕的那封信越真!我煌煌大明,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但天地再宽,养猪养羊可以,唯独不养狼,朕还不信了,大明能被这些狼子野心给蚕食了不成?!”
谭宓退出寝殿后,蹭干手心碎汗,心说真是伴君如伴虎,尤其一位阴晴不定的主。
是夜,云南一行干犯浩浩荡荡又死死平平进了京,并奉旨前往都察院候审。
是夜,都察院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看不见了天上月亮和星星。日间午时,谭宓从宫里出来后,亲自传旨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以及顺天府衙,通令他们将所有案犯、人证全部移送都察院看守,不得有失。是以,当日白天,你会看到平日车水马龙软红十丈的棋盘街,全线禁严,剑戟森森,官兵列队出巡。
是夜,廉衡初步攻陷了梁道乾。
而就在少年绞尽脑汁策动梁道乾这夜,齐汝海还在挖空心思全城密捕着大海匪。其人如此上心,原因完全吻合了明皇之忧思他一如袁士翱、乌叔,觊觎那八万匪军!
可惜了了,这个聪明人天真无邪地以为掌握梁道乾,就掌握了八万兵力。
他出动举府力量全城疯狂搜捕。甚至动用干系、广散金银,央驻守京四门的官兵勘核出入人员。可见他真动心了。不过动心是最没用的。因为在他动心之前,少年人早就开始谋篇布局;在他动心之时,其人已着手启用攻心术,炮打了梁道乾这座城。且,直到今夜攻陷之后,少年人尚不敢轻言成功,还在费尽心机日复一日给梁匪喂食坚定。直至匪叔决意为帅,才敢将注意力转移到这八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