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
壮汉二“这三个人是我的人。”
施步正忍不住低声“啧啧”,心说那三个人明明是俺和追月夜雕嘛,怎么就成了你们这些个杂碎了。
壮汉一“我是永夜盟在京分舵副舵主。盟里银需急缺,日夜监守康王府的目的,是为照看住康王府白银,那些银子本就该属于我们,康王贪婪无度没就此毒死他算便宜他。”
记录官纷纷失惊住笔,互相对望,最后一句“没就此毒死他算便宜他”孰敢记录在册?堂堂皇子被江湖人如此蔑视玩弄,药成痴物,天家脸面何存?
失惊之后在座又疑问不已怎么这永夜盟和康王府还是两条心?它背后真主究竟是谁?急需千万白银意欲何为?有何天大阴谋不成?
壮汉二这时道“我是‘血刀留’的甲组统领,所谓‘血刀留’就是‘血刀之下一个不留’,你们似曾听说过的某神秘组织,高额受雇杀人,说的就是我们。那晚藏身康王府,是因为主人知道了永夜盟在觊觎那些白银,想赶在他们之前先下手为强。”
苏学岑“你们的意思,是那晚康王爷后花园埋银之际,你们这俩大帮派其实都秘守暗处?”
二人点头。
壮汉一“东城指挥使的兵卒其实看到了我们,至于他们为何瞒而不报,还请大人们自己问去。”
黄奇下令陪吏“速叫人去请这位东城兵马司指挥使。”
陪吏喏喏答允。
苏学岑道“天大地大的一笔钱,你们个个急需这么多钱干什么?究竟在谋划什么?说!”
二人不说话。
赵自培“以你们身手,不该任由官府运走那些白银的,却为何一动未动呢?”
永夜盟壮汉道“我说过了,我的人被他的人全杀掉了。尸体一半摆在了抱月楼一半摆在了顺天府。”
三位主审失惊一愣。好家伙,原来摆在顺天府抱月楼的尸体出自那晚的康王府。
血刀留壮汉道“就在都督府兵马赶来之际,我的人又被突然冒出的一波人杀尽了。尸体分为两波,分别被摆往顺天府和抱月楼。”
秋蝉背后是螳螂,螳螂背后是黄雀,黄雀背后还有什么不得而知。众人再度一愕,瞧瞧他们听到了什么!
东宫股肱苏学岑,腚上如长燎泡浑身坐立不安了,直问血刀留壮汉“那又是什么人杀掉了你的人?”
壮汉“送我来的人。”
苏学岑“他们是谁?他们出现在康王府为了什么?也是为了那些白银吗?”
壮汉“大人该问他们。”
苏学岑被噎词了,满肚子焦急无处可吐,涨得他整个人泛青。东宫四面楚歌声,他如何不急。
廉衡冥然兀坐,品口盖碗茶等着赵自培接戏,赵大人果然道“永夜盟、血刀留何许组织何许人,我们还是查到了一些的,宁可玉碎不屈敌人,而今却跑来都察院供罪,我们该信任多少呢?”
血刀留壮士“我俩妻儿父母皆在贼子手上,他们要我俩供罪我们还能再枉顾家人、自尽取义?”
佘斯况“口说无凭。”
永夜盟壮士道“请大人派人剥开我左胸衣服。”
黄奇示意陪吏,陪吏忙躬腰走到壮汉身边,褪低他胸前麻绳剥开他左胸衣物,一个黑色太阳跃然眼前,永夜盟独有标记。
赵自培眼皮动了动,心说狸叔还真将永夜盟血刀留的人活捉了一二,而非以假乱真混淆视听,实现自己目的。他知之并不比廉衡多,狸叔是给他送来密信告诉今日会送来俩关键人物推进案情,却未细说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直觉除掉这些辣盗并将他们摆尸抱月楼顺天府的事其实是襄王府做的,但这也只是猜测,也仅限猜测。
佘斯况“你二人今日目的,除了要说清那晚的事,还有什么?”
壮汉一“谁是‘摆尸案’主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