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却不能答应了,何况他未及收整的形象全部出于因他这磨人鬼。
廉衡见他未有松手之意,难免一阵忐忑。老实讲,敖顷敖子玉他都觉配其不上,而面前这龙子凤孙、昂霄耸壑式人物,他竟能生出相濡以沫并肩而坐的自信,也是非比寻常。如果说他到现在了还没产生什么想法,未免自欺欺人。毕竟三年的长处,他在其羽下享尽安平,而其人也是倾尽全力在帮自己完成所有艰难、不可能,这份呵护安能撬不开他封存的心门?!
可是啊,这真不是什么好兆头。这寸于幽暗深处洒进来的一星光辉,予他实无意义,他身体什么熊样他心里一清二楚,他一不能见光之鬼,何苦耽误人时间、前程及感情。这么一番自我警劝,他很快收起那浓似露华的柔情蜜意,拎出一副坦坦荡荡。
但这份坦荡,此刻落明胤眼里,犹如针戳。
廉衡挣脱无果,只好无奈耸肩又耸眉,还似有若无大叹声气,仿似在说无可奈何打不过,你爱咋地就咋地。
啊,好气!
明胤不由捏紧他手腕,又在他“唉唉唉”阴阳怪气喊疼时旋即松开,襄王爷建设多日乃至多月的“不顾世俗之眼光”的坚定心境,一瞬飞沙走石,黄土漫天。他闭上眼,静坐一侧暗熄怒火。
廉衡刮了刮鼻尖,悻悻然稳好屁股坐他身侧,逗笑道“啊唷,生气了?哎,您说说您,太容易上当受骗,我演什么你信什么,这可要不得。”
明胤一默如雷。
少年元气除凝,腰腿之痛又傍身,不堪挺坐太久,便开启赶人模式“殿下,您去休息会吧。”
明胤一默如雷。
廉衡软软又顶“这男男共处一室,我是无所谓的,反正八英两卫,从不曾对我敬畏,也就谈不上多少失望。”
明胤睁眼盯向了他,目光充满研判的意味。廉衡自顾踱回床榻,蒙了被子再造回笼觉,闷声慨叹道“哎呀,好久没睡过这么香的春秋大觉了。”言讫他呼声四响。
明胤……捏紧拳头抚慰自己跟一个病弱置什么气,我年长他五岁,务必大人不记小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