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感觉很直观,就如小兔遇猛虎,鱼虾遇蛟龙。
自己在观内虽不算最顶尖的天才,可如今也有个五境修为,命悬一线的生死之战也经历过几次,断不应该有这种感觉才是。
乔三刀的那道刀气,并未波及到一楼中的任何一人,便被那位紫袍男人挥手挡住。
年轻扈从皱着眉头,喝道“咋,有点境界就想杀人不成?”ii
乔三刀伸出手掌在咽喉处一抹,冷冷的注视那人。
掌柜苦涩一笑,对方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说不定此次前来就是专门针对他宋家,想把整个八极观都拖下水。
叶凡趴在栏杆上,俯瞰一楼大堂,问道“欺负掌柜的一个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不太厚道吧?”
那人笑道“我就是欺负他怎么了?不只是他,就连楼上那位姑娘,我也想顺势欺负一下,你能奈我何?”
掌柜的担心叶凡年轻气盛,到时候吃了大亏还理亏,赶紧出声提醒道“少侠别冲动,这些人是奉了国师之命出京,有圣旨在身的,少侠你可别意气用事。”
叶凡微皱眉头,看着那位年轻扈从,皱眉道“楚墨?”ii
年轻人先是一怔,随后摇头笑道“竟敢直呼国师大人名讳,今天就算你跪下求我,也没用了啊。”
年轻扈从指了指掌柜,再点了点二楼叶凡等人,冷笑道“八极观宋宗仁,宋言秋,暗中勾结他国江湖人士,试图劫下囚车,罪大恶极。”
掌柜终于怒从心来,指着年轻人鼻子怒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到底是谁?!”
他咳嗽一声,正了正衣襟,微笑道“按照这位宋公子的说法,我是个小兔崽子,那宇文融岂不就是老兔崽子了?”
宋宗仁与瘸腿老人对视一眼,心头俱是一震。
大将军宇文融!
那眼前这人岂不就是宇文融的小儿子,拜在新任国师楚墨门下的那位宇文拓?ii
事情大条了。
客栈外的道路上,其中一辆马车,驻扎人数比之其他马车要来的更多一些,而且皆是身强力壮的精干骑卒,一想便知,马车内的人物绝不简单。
有一位老人掀起帘子向外看了一眼,随后对着面前一位年轻人笑问道“殿下,为何不跟着一起进客栈?”
对面那人笑着摇摇头。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哪怕自己并不在意,可手底下的下属肯定要劳心劳力一些。
帝王心术,收买人心,总是在细节与不经意间。
车厢内除了道门老者,还有位年轻女子,望向对面那人的眼神,秋波流转,虽未言语,其中意味,却也尽在不言中了。ii
那人突然转过头,望向客栈那边,似乎有些意外。
老人流露出一抹惊讶,“好惊人的气势,小小边陲客栈,八极观的一处据点,就这般藏龙卧虎?难道真给宇文道友歪打正着了,是八极观狡兔三窟中最重要的一环?”
女子试探性问道“要不要我去提醒他一声?”
那人摇摇头,笑道“有余供奉在,能有什么危险。”
那位姿色清秀的年轻女子,对面前人轻声问道“殿下,宇文道友这般逼迫,就不怕宋颐狗急跳墙吗?”
那人呵呵一笑“唐姑娘要是知道宋颐摊上的仇家是谁,恐怕就不会有此言语了。”
女子闻言若有所思,心想不会是宋颐可是进入九境已有百余年的资深仙人,到底是谁能让殿下说出这样的言语?ii
那人只是掀开帘子向外看去,笑而不语。
客栈内,异象突起。
一袭白袍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大堂。
宇文拓察觉到不妙,正要悚然而退,但是眼前一花,肩膀已经给那人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