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执言,等一下我请诸位喝羊汤。”
“喝羊汤?这是什么吃法?没听说过!你们后面飘出来的香味不就是你说的羊汤?真的很独特!光是闻味道,就有点迫不及待。”
“只听说过烤羊排,没听说喝羊汤,艾勒,你这也实在太小气了吧?要请也要请我们吃羊排才是。”
“你这人太贪心了,有人请客还不知足,还挑三拣四,还指不定人家老板乐不乐意呢,到时候艾勒还得自己掏腰包,他家里还有一个老娘和小妹要养活,等一下诸位可要口下留得,不要吃的太狠了。”
“得了吧,我们中间就你最能吃,一个人顶三个人,你管住你自己,比什么都强。”
这些食客也是心大的主,不仅对那些地痞流氓没有丝毫畏惧,高谈阔论的瞬间就歪楼了,这让那几个在街面上混的人感觉很没面子,做他们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一个面子,若是将面子丢了,他们将很难继续混下去。
一个人高马大,也就十六七岁、满脸青春痘的年轻人,一拍桌子跳了起来,食指都快戳到艾勒的脑门子上了,怒声道“艾勒,算你小子狠,你竟然请一群傻老粗吃饭,也不给我们兄弟几个面子,看来你们这家店铺是不想在这条街上开下去了!”
面对比自己高了一头的年轻人,艾勒毫无畏惧,至少表面如此,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新老板就在上面看着,自己要对得起对方给予自己的信任和薪水。
最重要一点,他对这位年轻老板其他地方了解不多,但是对方的饭量,艾勒是清楚的,体能训练也不避讳他们,那种训练量,若是没有骑士级身板,打死艾勒也不信。
艾勒曾经有幸见过对方的箭术,自己在酒馆认识的那些喜欢吹牛老兵,吹都吹不出那种水准来,有一位骑士级神射手站在自己身后,艾勒会怕这几个不入流的小地痞才见鬼。
年轻大堂经理义正言辞的道“今天咱们就事论事,不是钱多钱少问题,诸位吃饭付钱,那是天经地义的,无论是到宪法庭还是到教堂神灵面,我们都是有理的,我请客吃饭,是私人感情,是我自愿的,也是我的自由,你们总不能强迫我请你们吃饭吧?诸位说是不是这个理?”
“没错,这个理到哪里也说得过去,从来没听说强迫人请客吃饭的,区区三十七个铜子都拿不出来,还出来混什么混?”
“说谁是傻老粗呢?说谁傻老粗呢?有人生没人教的玩意,究竟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裤裆没夹紧,将你这个不孝的东西给漏出来了?满嘴喷粪!”
“现在的小年轻的,越混越回去,吃个霸王餐都吃的这么没水准的,想当年,我们浑的时候,找的也是那些为富不仁的主,没见过不分青红皂白就上的。”
“不过是一群上不得台面的小无赖,仗着有把子力气,一天到晚不干正事,到处蒙吃蒙喝,在东面那条街混不下去了,跑到咱们这边来耍横,怎么能与老哥当年比!”
到了这个点还在食馆中厮混的,明显都不是什么善茬,一个个肌肉发达,满脸横肉,胳膊比常人的大腿还粗,说起话来,不带半个脏字,却也是阴损刻薄,将那一群故意挑事的小年轻气的暴跳如雷,很多不由自主的摸向自己带的凶器。
不过被为首那个名为波朗特的中年人制止了,他可是在街面上混了多年的老人,经验丰富,明显察觉出不对劲了,周围这些食客可不像单纯的仗义执言,心中不由得打了个突,难道自己的调查出现了疏漏,这家店的老板,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可是他们现在是骑虎难下,就像艾勒说的,这已经不是三十七个铜子的事情,而是涉及到他们的脸面,若是现在缩了,他们以后不用在这条街上混下去了。
波朗特拱拱手,满是横肉的脸上,硬是挤出了一丝微笑道“恕我眼拙,不知道几位在哪里讨饭吃?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